原来是早有预谋,怕的就是今天这一出!
这小子,贼聪明!
她重新靠回床头,嘴角微扬。
心里,爽了。
后院那边,傅以安却正坐在桌前。
窗外的蛙叫声此起彼伏,一声接一声。
这屋里,真没一个省心的。
他越想越恼火。
那个当媳妇儿的,嘴硬得像铁块。
大儿子更是离谱,宁可自己挨板子,也要想办法整他一顿。
前两天那顿打,打得他腰背生疼。
一想到这茬,傅以安就咬得后槽牙咯咯响。
小贱丫头!
给我等着!
第二天一早,池晚霞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早饭都快吃完了。
她伸了个懒腰,慢悠悠起床。
而傅以安却早已坐在院里,蹲在石阶旁的小马扎上,正低头专注地涂涂画画。
她懒得理他。
洗漱完后,自个儿在院子里拉伸、蹲起,活动筋骨。
池母在厨房里喊了一声。
“开饭了”。
几个弟弟才慢悠悠地从屋里磨蹭出来。
可刚一坐下,池晚霞就觉得不对劲。
连最闹腾的池易轩,此刻都蔫得跟秋后的茄子一样,脑袋一点一点的。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池颂邺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连打个哈欠都不敢。
他也冤啊!
那满院子的蛙叫吵得人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若眼神能杀人,傅以安早就被他瞪得碎成渣了。
顺着他的目光,池晚霞看向门口。
傅以安正站在那儿,穿着旧褂子。
他端着个掉漆的搪瓷碗,低头默默扒饭。
可那张脸,红润有光,一点疲惫的样子都没有。
反观他们几个,眼窝深陷,脸色青,走路都摇摇晃晃。
“……”
池晚霞沉默了。
她悄悄俯身,小心翼翼地凑近前面的池秋娥。
“小鱼儿,你昨晚听见啥了没?”
整个屋,就她们娘俩脸不黑、眼不青。
池秋娥眨巴着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