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青哥,”墨予文擡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们真的……不能复合吗?能碰到真心喜欢的人多不容易,我哥他对你是真心的!你也……”他急切地想证明什麽。
“其实,”齐青打断他,“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复合’这个词,从何谈起?”
墨予文愣住了,茫然地看着他。
齐青笑笑,说:“如果没有意外,或许我会在毕业回国後,鼓起勇气重新向他告白。”他收回望向天空的目光,落到愣住的墨予文的脸上,“这事和你没关系,你也不必自责。问题出在我的身上,是我不该高攀。”
最後,墨予文也没能劝动齐青,他失落地走了。
齐青站在原地,望着失落的粉毛小狗离开,心头掠过一丝说不清的怅惘。
尽管周围的人都默认他们在一起了,但他和墨予涵确实没有在一起过,最亲密的事情也就是亲亲脸,躺一张床上聊聊未来……
远处突如其来的争执声打断了他的出神,擡眼望去,只见刚离开的墨予文,正和一个陌生男子在街角拉扯争执。
齐青眉头微蹙,快步走了过去。
那陌生男子一见到齐青走近,立刻像找到了目标,甩开墨予文,径直迎了上来。
待看清对方的脸,齐青的目光瞬间冷了下去——是赵钧郢。
“予文,你先走吧。”齐青对墨予文说。
墨予文愤愤地瞪了赵钧郢一眼,转身离开。
赵钧郢像是松了口气,又带着急切:“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话。”他将齐青带到一个僻静的巷角,确认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脸上堆起恐惧与哀求的神情:“求求你,齐青!帮帮我,去跟墨予涵说说情,让他放过我们吧!”
齐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墨予涵做了什麽?”
赵钧郢眼神闪烁,嘴唇嗫嚅了几下。
他当然不敢说出实情——墨予涵是强逼着他与许汀花结婚,将两个已经相看两相厌的人捆绑起来。他怕齐青听了,会觉得他是在炫耀,或是在无病呻吟。
毕竟,许汀花曾经大费周章,不就是为了摆脱墨家婚约,和他在一起吗?
多麽讽刺。
赵钧郢只能含糊地丶痛苦地挤出几个字:“他在折磨我们,用恶毒的手段在折磨我们……”
齐青听着,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我不想帮。”
他为什麽要为一个曾试图将他推入深渊丶彻底摧毁他的人求情?
更何况,他了解墨予涵的行事风格,那人看起来莽撞,但有分寸和底线。
“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想想怎麽做才能让墨予涵满意,好放过你们。”
“满意?!”赵钧郢的声音骤然拔高,嘶哑地吼了出来,“他根本就不会放过我们!他就是要让我们相互折磨到死!”
“既然如此,那你来找我,又有什麽用?你太高估我在他心里的地位了。”
……
赵钧郢恼怒地离开了。齐青做好了可能会被上门纠缠的准备,好在,赵钧郢只来寻了他一次,再也没有出现。
但齐青不是软柿子,总不能什麽都自己默默地受,他要报复回去。
他了解到,赵钧郢口中的“折磨”,仅仅只是强迫他和曾经的情人许汀花结婚而已。
只是这样,仅仅到了这个程度,赵钧郢居然要上门来求他?
那怎麽行?
许汀花可以真真实实找了人来伤害他的。
齐青找到安秉。小逍告诉他,如果有重要的事情,但是不能直说,就找这个人,让他来传话。
彼时安秉正陪着女朋友散步,两人十指紧扣,走回家。
齐青当了电灯泡,也挺不好意思的,不过安秉并没有计较。齐青跟着去了他们的家里,安秉直问他有什麽事,他说,他想报复一个人。
安秉挑眉,说,墨予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