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宝,对不起。”
苏梓秌将他抱住,一个劲儿地道歉,说不是故意的,现在补偿他。
将小宝吻听话了,这才哄回房间,给他好好安抚一番。
卧室里一片狼藉——被翻找出来的衣物散落各处,正是墨予文筑巢未遂的现场。
苏梓秌褪去碍事的衣物,细细地亲吻爱人的肌肤,低声诉说着爱语,吻去墨予文眼角的泪水。
“秌秌,别走……”破碎的呜咽从红肿的唇瓣溢出。
“不走,我就在这里,一直陪着你。”苏梓秌吻了吻他的眉心,将墨予文更深地拥入怀中,让他被自己熟悉的气息完全包裹。他不再吝啬自己的亲吻和抚摸,一遍遍地重复着安抚的动作,任由不安的小狗在自己怀里汲取安全感。
窗外夜色渐深,苏梓秌侧头望向睡着了的墨予文,泪痕犹在。他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拂开黏在绯红脸颊上的粉色发丝。
发情期过後,墨予文和他闹起了脾气。苏梓秌无奈,怎麽在发情期的事情记得这麽清楚,醒酒後干的事就能全忘……
苏梓秌看着背对着自己抱着枕头蜷在沙发角落的粉毛小狗,对方只留给他一个後脑勺。他伸手想揉揉那撮翘起的呆毛,指尖还没碰到,就被对方转过身“啪”地一声拍开了。
“哼!”
苏梓秌收回手。
“小宝,不气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而且,他冷落墨予文的时间没超过半小时,墨予文却和他闹了半天脾气,明明是他骗自己在先。
小狗不讲道理。
两人闹着不肯和好,纷纷去哥哥们那里控诉对方。
苏梓秌收获了哥哥和表哥的教导——“秌秌,有时候不能太讲道理。”
墨予文则被哥哥和嫂子委婉地提醒——“小秌他身体不太好,平日里要多照顾他,不要闹他,也不要和他置气。”
墨予文回了家,推开卧室门,苏梓秌正坐在窗边看书。听到动静,苏梓秌擡眼看了过来。
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过去,墨予文慢吞吞地挪到床边,开始默默地将那堆凌乱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得整齐。
苏梓秌的目光从书页移开,静静地看着墨予文反常的举动,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些他平时最爱抱着睡觉的衣服叠好。那低垂的眼睫,紧抿的唇瓣,还有周身散发出的那股“被抛弃”的可怜气息……
一只微凉的手按住他叠衣服的手。
墨予文身体一僵,轻声说:“对不起,我拿去给你洗干净。”
苏梓秌将他抱住。
“小宝……我们不闹了,和好,好不好?”
墨予文埋在苏梓秌的颈窝里,想做的事早忘到了九霄云外,用力回抱住苏梓秌,“你不准再推开我,不准不要我。”
“再也不会了。是我不好,不该冷落我的小宝。”
怀里的小狗终于得到了想要的保证,开始反思自己:“我也有错,是我先骗了你,对不起。”
“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你只有在我发情期的时候,才,才……”墨予文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对我予取予求。”
苏梓秌哭笑不得:“小宝,记得妈妈说过什麽吗?”
“……节制。”
这次之後,墨予文开始认真践行“节制”。他的节制便是——化身工作狂,早出晚归,并且面无表情,闷闷不乐。
像极了小时候和父母闹脾气,决心变成一个无情的学习机器,用“自己再也不会快乐了”作威胁来让父母心疼自己。
苏梓秌起初真的以为是工作忙,後来才品出不对,哪里是工作太忙,分明是在和自己较劲儿。
笨蛋小狗,白天一副“冷酷总裁”的模样,晚上还不是偷偷钻他怀里。
这天清晨,墨予文照常起床准备上班,却发现自己的脚腕上多了条银链子。
“?”
墨予文晃了晃链子,似乎很结实,这才确定——他被锁住了。
怀里人看似娇软可怜,实际上夜里趁他睡着了给他偷偷上锁链?
墨予文轻轻晃醒怀里的青年,问:“秌秌,是你干的吗?”
苏梓秌睁开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慢悠悠地承认:“是我做的。”
“乖,给我解了,我还要去上班。”
“不。”苏梓秌将他扑倒,趴到他胸口上,“你在躲我,小宝,我没办法,只能把你锁起来了。”
墨予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嘴硬道:“我没躲你。”
“你有。”
“先解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