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後面的医师都在祈求能探出来这位小姐的脉搏好转,她们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不简单,得罪不起。
明明天气寒凉,第一位看病的医师额头都是豆大的汗珠,搭上脉搏的那一刻终於是松了一口气。
「小姐无事,只是落水後有些虚脱,原先的离魂症也已好转,脉象平稳,休养一两日便能好起来。」医师说到後面话也利索了些,语气越发肯定。
房间内其馀的医师皆是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紧张起来,毕竟昨日还紊乱不堪的脉搏怎麽会一夜之间毫无迹象好转。
护卫沉吟片刻,又随手指了位医师上前,被点中的医师汗流浃背生怕出岔子,不过探了脉搏後方才释然。
听到好几个医师都是相同的答案,殿下的状况也无异常,护卫点头:「既如此,便都出去领诊金吧。」
护卫腰间挎着刀柄,一身黑衣打扮,长及腰的头发被结成辫子,不苟言笑地从盒子里取出白狐袄子和一块实心黄金。
「殿下,天气冷,要多穿些。」
护卫上前一步,只是她一靠近,便见许公子的衣袖动了动。
许公子整个人也移开一大段位置,好像终於能喘口气似的,面红耳赤去旁边支开一个小口的窗户处吹着冷风。
她没有再思考下去,许公子家世清白,没有坏心,或许是又被殿下欺负了。
护卫先是将黄金交到姜眠手里,後动手将白狐袄子披在少女的身上,细致地将扣带拉紧,「那我们先守在屋外,殿下有事再唤。」
姜眠握着黄金一脸茫然。
总觉得护卫的意思像是面对不肯听大人话的孩子,於是只能拿糖和礼物去哄着不配合的小孩乖乖穿衣服。
她看着眼前的护卫,「你叫什麽名字?」
「殿下叫我花修就好。」她做完所有的事情後起身拱手,「属下先行告退。」
黑衣护卫男女皆有,方才护卫们围着医师进来的时候姜眠便注意了一下,其馀人也都听这位花修的安排。
门咔哒一声关闭。
姜眠弯着眸子朝着窗边人,放低声音问:「是生气了?」
只是摸摸小手而已,其实她还想再抱会的。
窗户边的人转过来脸,耳垂的薄粉还未褪去,眼眸却是另外的晦暗和陌生,他先是打量了下整个房间,又看了眼价值不菲的衣裳布料。
长腿迈开,裙摆蒲扇花瓣散开般地全部落在软榻之上。
他扯住床榻上人的衣领,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语气冰凉:「你果然是骗我,现在把我卖到花楼里,真是狠毒。」
姜眠唇角的笑意直线拉平,知道换了个人後,也没有再逗弄的意思。
她拍开许知久扯着衣领的手,「注意影响,凑这麽近做什麽,没见到我受伤了吗?」
与拍开的人拉远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