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闭嘴吧。”
只见官道尽头,那城门楼上,题有三字——“崇平城”。
我甫一进门,便被两旁官兵一把拦住:“站住!搜身!”
我:“……???”
那几名官兵显然是训练有素,一套流程走得滴水不漏,还没让我站稳,就有人开始翻我包袱,另一个冷着脸喝问:“说!来城何事?姓名、年岁!可有通牒?”
我吓得心口一跳,赶忙双手抱拳,强装镇定,拱手作揖道:“小人……呃,在下姓南宫,名——”我眼珠子一转,瞄见自己背包里还露出一根从神木寨带下来的干树枝,“曲!对,南宫曲。方从神木山来,入城——访友。”
“神木山?”另一人蹙眉,眼角带风,斜睨我一眼:“哪个神木山?山上有几户?有何庙祠?你朋友何人?住哪坊?姓甚名谁?”
我一个哆嗦,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觉得这番问题砸下来跟雨点似的,全打在脸上,砸得我节节败退。
“我、我……”我憋了半天,终于咬牙道,“我这位朋友姓……咳,姓右,名应邀。”(实则是灵光一闪把“有应邀”给说出来了。)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一名年轻小兵低声嘀咕:“右应邀?这名儿咋听着像是随口瞎编的……”
我脸皮抽了抽,强笑道:“是远方亲戚,一年未见,来得仓促,访……访不着了。”
“可疑!”一人低声道,“行迹诡秘,言语含糊。”
“带走?”另一人问。
“罢了,”那为的官差终于摆手,“不在缉名榜上,姑念你面生,放你一马。快走快走,不该打听的别问!”
我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讨个清白,便被人推搡着挤进城去,连包袱也被翻得乱七八糟,几块糕饼都被踩扁了。
“崇平城……”我喃喃念着,脚下踉跄地进了街。
这时,旁边一位头花白的大爷拍拍我肩膀,低声说:“小兄弟,莫与官兵计较。这几日……出了命案。”
我心头一跳,连忙凑近:“出了何等命案?为甚如此紧张?”
那大爷叹道:“哎,你是外地来的不知,这崇平虽小,民风一向淳厚,谁知前些日子,京中钦差巡视至此,方入驿馆,这边就出了命案……闹得满城风雨。”
我听得头皮一紧:“命案……与钦差有关?”
“哎,小兄弟你可不知道,这命案啊,可不是寻常的命案,死的偏偏是刘参军的闺女。刘大人你听过么?镇守崇平十余年,向来正直不阿,名声极好。”大爷说起那桩命案来,一张老脸愁得皱成了老树皮,声音压得低低的,却带着一股子忍不住要说给人听的劲头。
“一个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那姑娘今年不过十七,模样儿水灵灵的,从小养在闺中,琴棋书画样样都好,最要紧的是,刚定了亲事,原本是要嫁进刺史府的。”
他抬手比了个八字:“刺史的亲儿子,那可是咱崇平城最顶门的大户,门当户对,媒妁之言,连嫁妆都开始置办了,谁成想……唉,一夜之间,全毁了。”
我听得心头一紧,连忙问:“怎么回事?”
“事儿怪就怪在这第一夜。”大爷压低声音,眼睛往四周一扫,好像那鬼物还在这里,“这刘家祖上三代戎马,自己也是个直性子,不信鬼神只信刀。可偏生他女儿,却说——被鬼给缠了。”
我背脊一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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