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邻摊上沈一潇,也算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无言以对。
但是,看到alpha眼里的欢喜和喜欢不像是假的,他的内心多多少少还是有所触动。
被alpha炙热的情感包围着的他的内心忽然一片宁静,宁静到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无法思考了。
“沈一潇,”
宋景邻感觉眼前忽然一片眩晕,他仰起脸,迷迷糊糊地望着沈一潇,
“你知道怎麽谈恋爱吗?”
谈恋爱,不就是……
然而,沈一潇还来不及思索,下一秒,宋景邻忽然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向前一倾,然後,一个轻柔,甜美,温暖的吻落在了沈一潇英俊风流的脸上。
“……”
似落花逐水,似春絮抚风。
世界忽然美好得像陷入了春和景明的幻境。
……
这一吻只有一瞬,却又好像无比漫长。
沈一潇一时惊讶得忘记了时间流逝,忘记了自己的姓名,忘记了今天他来这里做什麽……却唯独记得宋景邻刚刚主动亲了他。
酒精释放荷尔蒙分泌的作用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同时,酒精入脑,催人入眠。
放开沈一潇,宋景邻感觉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麽,但只来得及念了alpha的名字:
“沈一潇……”
“嗯。”
沈一潇茫然地应了一声,然後在沈一潇的视线中,
一脸醉意的beta像一只树袋熊,错把他的肩膀当成了树干,缓慢地,低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便陷入了深眠。
不是,撩完就睡?
沈一潇感觉自己原本控制得很稳定的信息素因为beta那个忽如其来的吻再次陷入了热情的躁动。
深呼吸了一下後,他的脸上却迎来了一片躁热。
面对陷入沉睡,毫无防备的宋景邻,沈一潇抄起他的膝盖,一抱把他抱起,然後抱着他从沙发上起身,向着门没关的卧室走去。
宋景邻被alpha轻轻地放在床上,然而一沾到床,他便下意识地翻过身,一把抱住了躺在枕头边,身上盖着被子的床伴——
一只可爱的粉红色的毛绒兔子。
沈一潇正在解领带的手陡然一僵。
宋景邻抱着软乎乎的毛绒兔子忍不住蹭了蹭,
……沈一潇皱眉。
宋景邻将脸埋进了毛绒兔子怀里并陷入了梦乡,
……沈一潇:“……”
毛绒兔子翘着嘴角,睁着无辜的黑色眼珠子……
……沈一潇躁动的信息素忽然平静了。
一分钟後,站在门外面玩手机的何助理忽然收到了沈一潇发来的消息:
“下班,加班费三倍,明天早上7点开车来接我。”
沈一潇坐在床上,发完消息就把手机放在了床旁边的柜子上,然後他脱掉西装外套,解开领带,解开皮带,就在床上躺下了。
他抱着宋景邻,宋景邻抱着那只兔子。
宋景邻睡得很香,但沈一潇完全睡不着。
沈一潇和兔子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後,他闭上眼睛,独自陷入了回忆。
大半年前。
沈一潇第一次见到宋景邻是在一个亿万富豪的生日宴会上。
A市所有,有头有脸,叫得上名字的富商权贵都来了。
白家自然也是。
本来白家到了A市有名的草包废物白渝声手上已经开始衰落不少了,但是,自从白渝声结婚後,白家的一些産业忽然有了一些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