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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唇枪舌剑诛心之战（第2页）

“你闭嘴！你懂什么？！”黑化韦丽斯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情绪失控地咆哮起来，“是这个世界先抛弃了我！是昊天他先离我而去！他剜骨创世，成了英雄，留下我独自承受这永恒的孤寂和看守这破牢笼的责任！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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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投向天魔，扭曲自我，拉上整个世界的生灵为你那可悲的执念陪葬？”程一鸣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字字诛心，“这就是你所谓的‘爱’？这就是你对昊天先祖的‘怀念’？用毁灭他付出生命创造的世界来怀念他？真是……可笑，又可悲。”

“你胡说！我不是！我没有！”黑化韦丽斯双手捂住耳朵，疯狂摇头，周身魔气剧烈翻腾，显露出其心神巨大的破绽，“我只是……我只是想打破这该死的囚笼！我只是想获得真正的自由！”

“自由？”程一鸣向前踏出一步，青莲领域随之压迫而上，将黑化韦丽斯周身的魔气压缩得吱吱作响，“依附天魔，成为毁灭的帮凶，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像个寄生虫一样，躲在别人的肉身里，连真面目都不敢显露，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

他每说一句，就前进一步，话语如同重锤，狠狠敲击着黑化韦丽斯那早已扭曲的心灵。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魔不魔，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吧？”

“昊天先祖若在天有灵，看到你这副模样，是该心疼，还是该……唾弃？”

“啊——！别说了！你给我住口！”

黑化韦丽斯出凄厉的尖叫，七窍之中都开始渗出黑色的魔血，她抱着头颅，痛苦地蜷缩起来。

程一鸣的话语，勾起了她内心深处被魔念强行压制的、属于韦丽斯本尊的记忆与情感，那是对程昊天的爱，是对这个世界的守护责任，是……无尽的悔恨与痛苦！

魔念与残存的善念在她体内激烈冲突，让她几乎要彻底崩溃！

“师尊……”

程一鸣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痛苦挣扎的黑化韦丽斯，青莲之瞳中那冰冷的漠然稍稍褪去，流露出了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有痛惜，有愤怒，也有一丝……不忍？

他缓缓抬起手，左臂青莲的光芒变得柔和起来，不再是充满攻击性的混沌清辉，而是带着净化与安抚意味的温润光华，如同月光般洒向黑化韦丽斯。

“醒来吧，师尊。”

“别再……错下去了。”

那温润的光华，如同母亲的手，轻轻抚摸着黑化韦丽斯剧烈颤抖的身体。

她体内的魔念出了尖锐的抵抗嘶鸣，但那被压制已久的、属于韦丽斯本尊的纯净意识，在这熟悉而温暖的青莲之力（与程昊天同源）的呼唤下，如同黑暗中燃起的微弱火苗，开始顽强地复苏、挣扎！

“昊……天……”

“鸣……儿……”

“我……我……”

断断续续的、属于韦丽斯本尊的、带着无尽痛苦与迷茫的声音，从“程天雄”的喉咙里艰难地挤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远处的叶清雪等人屏住了呼吸，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难道……程一鸣真的要凭借话语和力量，唤醒被魔念控制的师尊？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

异变陡生！

那一直沉默的青铜巨门，仿佛感受到了核心“控制器”的动摇，门扉中央，一个极其复杂、由无数失败宇宙印记构成的诡异眼瞳，猛地睁开！

一道纯粹到极致、不含任何情绪、只有绝对“归寂”意志的灰光，如同审判之矛，无视了空间距离，瞬间跨越百丈，不是射向程一鸣，而是直接没入了正在挣扎的黑化韦丽斯（程天雄肉身）的眉心！

“不——！”

程一鸣脸色剧变，想要阻止已然不及！

“呃啊啊啊——！”

黑化韦丽斯出了比之前痛苦百倍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眼中刚刚泛起的一丝清明瞬间被更加深沉、更加纯粹的黑暗吞噬！

她（他）的气息再次暴涨，但这一次，不再是混乱的魔气，而是变成了一种绝对的、冰冷的、如同青铜巨门本身一般的死寂与毁灭！

她（他）缓缓站起身，扭动着脖颈，出咔咔的骨响，原本属于程天雄的面容开始模糊、扭曲，隐隐显露出韦丽斯本来的轮廓，但那轮廓却充满了邪异与狰狞。

一双眼睛，彻底化作了与青铜巨门上那只眼瞳一模一样的——归寂之瞳！

“呵呵……哈哈哈……”她（他）出了低沉而诡异的笑声，看着程一鸣，声音变成了男女混合的重音，充满了非人的质感，“差点……差点就被你动摇了呢，我亲爱的‘钥匙’。”

“看来，游戏该结束了。”

“葬仙牢的自我防卫机制……启动了。”

“现在，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囚笼之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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