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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门碎虚空混沌归元（第2页）

他的意识时而被混沌同化，趋于永恒的“无”；时而又被青莲的创生意志拉回，凝聚出一点“有”。

就在这有无之间，生灭之际，他对创世、归寂、混沌的理解，以前所未有的度疯狂提升着。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万年。

在那片依旧混乱、但中心却出现了一丝微妙平衡的混沌虚空中，一点清亮的光芒缓缓亮起。

那光芒逐渐凝聚，化作了一株更加凝实、更加古朴、莲瓣上天然铭刻着混沌道纹的青莲虚影。

青莲缓缓旋转，洒下的不再是清辉，而是蕴含着生灭真意的混沌气流。

莲心之处，光影扭曲，一个全新的躯体，由最精纯的混沌能量与青莲本源重塑而成，缓缓凝聚。

五官依旧是程一鸣的模样，但眼神却变得更加深邃，仿佛蕴藏着星河流转、宇宙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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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息内敛到了极致，却又给人一种与整个混沌虚空浑然一体、深不可测的感觉。

破而后立，混沌归元！

借助青铜巨门破碎时泄露的混沌本源，以及七情血傀自爆带来的极致毁灭压力，程一鸣竟然在生死关头，完成了不可思议的蜕变！

他的境界并未直接提升，但他对力量的本质理解，对规则的掌控，已然跃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

此刻的他，虽然失去了血肉之躯，但这具由混沌与青莲本源重塑的“道体”，潜力无穷！

他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平静地扫过这片破碎的本源空间，最后落在了远处那道气息萎靡、身形虚幻、正用怨毒而不甘眼神盯着他的红衣身影上。

“师……尊。”

程一鸣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仿佛源自规则本身的威严。

黑化韦丽斯看着重塑归来、气息玄奥的程一鸣，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你竟然没死？！还……还融合了混沌本源？！这不可能！”

“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程一鸣一步踏出，脚下混沌之气自然凝聚为阶梯，“就如同，我从未想过，曾经指引我、守护我的师尊，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他伸出手，指向黑化韦丽斯那虚幻的身体：“执迷不悟，终将归于虚无。师尊，该结束了。”

随着他的话语，周围的混沌气流仿佛受到了无形的牵引，开始向着黑化韦丽斯缠绕、挤压！

她试图调动残存的归寂之力反抗，但那力量在浩瀚的混沌本源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不！我不会输！我是葬仙牢之主！我……”

她的挣扎越来越微弱，身体愈虚幻，最终，在那混沌气流的包裹下，化作点点流光，彻底消散于无形。

或许，在那最后消散的瞬间，那被魔念深埋的、属于韦丽斯本尊的一丝真灵，得以解脱，回归了永恒的宁静。

程一默然地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只有一丝淡淡的怅惘与复杂。

解决了黑化韦丽斯，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青铜巨门破碎后露出的混沌虚无。

那里，是葬仙牢真正的核心，也是……通往外界，或者说，通往其他可能性的。

他感受到，随着巨门的破碎和黑化韦丽斯的消失，整个葬仙牢的规则正在生根本性的改变。

那束缚一切、归寂一切的囚笼特性，正在逐渐减弱。

是时候，离开这里，回去寻找他的伙伴，并给这个被囚禁了无数岁月的世界，带来真正的新生了。

他转身，面向那混沌虚无，青莲道体与周围的混沌气息完美交融。

下一步，便是……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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