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极致的痛苦与危险中,程一鸣对规则的理解也在以惊人的度提升着。
他从那些被吞噬炼化的规则碎片中,捕捉到了更多关于“葬仙牢体系”的信息碎片——无数的编号囚笼、自动运行的清理程序、一个冰冷而庞大的监管网络……
他甚至隐约感知到了那指令源头的一丝气息——那是一片更加浩瀚、更加死寂、由无数类似锁链构成的“规则之海”!
“不够!还不够!”
程一鸣低吼,将吞噬之力催动到极致,更多的锁链被扯断、吞噬!
他像是一个在知识海洋中濒临溺毙却疯狂汲取的旅人。
就在他感觉自己即将到达极限,青莲道体快要彻底崩碎的刹那——
嗡!
他炼化的那些规则碎片,与他自身的青莲本源、混沌感悟,终于达到了某个临界点,生了某种奇异的质变!
他的意识仿佛瞬间被拔高,穿透了层层叠叠的规则迷雾,“看”到了更加宏观的图景——
他所处的“葬仙牢-”,如同一个漂浮在无尽混沌中的微小气泡。
而在气泡之外,是无数个类似的气泡(其他编号囚笼),它们被一条条由秩序锁链构成的“脉络”连接着,共同组成了一张覆盖不知多少星域、冰冷而残酷的“囚笼网络”!
而这张网络的中心,或者说监管者,似乎……并非某种有意识的生灵,更像是一个按照既定程序运行的、庞大无比的……“天道级法器”或者说“宇宙维护系统”?!
这个现,让程一鸣心神剧震!
打破一个囚笼,面对的将是整个囚笼系统的清理!
个人的力量,在这种系统性的、规则层面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必须离开!
必须将这个消息带回去!
趁着因规则碎片质变而带来的短暂提升,以及对这“清理程序”运行逻辑的更深理解,程一鸣猛地收缩吞噬之力,将全部能量集中于一点,化作一道极致凝练的混沌凿子,对着前方那层震荡不休的“膜”,以及封锁的锁链网络最薄弱的一点,悍然动了冲击!
“给我——开!”
咔嚓!
一声轻微的、却代表着规则层面被强行突破的脆响!
那层“膜”被凿开了一个微小的孔洞,外面的光线(并非普通光线,而是葬仙牢内部规则的光)透了进来!
封锁的锁链网络也出现了一瞬间的紊乱!
就是现在!
程一鸣毫不犹豫,化身流光,从那孔洞中电射而出!
在他身后,那冰冷的指令似乎带着一丝“误差修正”的意味再次响起:“目标已脱离捕获范围。序列‘葬仙牢-’破损度。启动长期监控及修复程序……”
声音渐渐远去。
程一鸣冲出了规则边界,重新感受到了那熟悉而又有些不同的天地气息。
他回头望去,只见那混沌虚无的入口正在缓缓闭合,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
但他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打破囚笼,并非终点,或许……只是一个更大麻烦的开始。
他感受着体内虽然伤痕累累却更加深邃强大的力量,以及脑海中那些关于囚笼网络的惊人信息,目光投向远方,那里有他牵挂的伙伴,也有需要他去面对的全新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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