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导师口中说出来的专有名词让精灵猛打了一个激灵,“先生!”他依旧说不出话来,但心灵链接也能够表达他的惊悚,“您说什么?”
“你这样的话就要变成哭包攻啦。”风时温馨地再次提醒说。
“不是,”艾尔文斯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是从哪听来的这个词?”
风时想了一想这要怎么和他解释。
“你知道你之前有段时间常常说梦话来着。”
艾尔文斯:“……………”
艾尔文斯继续哭。
现在他是哭包攻他也认了。他以为他已经够痛苦。但他的先生过往也承受过同样的痛苦。而且绝对不亚于他。不然的话,不可能在战争神盾面前称得上是“先例”。
风时偏过头来,苦恼地看着他。
他继续思索,然后记起过往他做好的专门用来处理这种情况的预案。
于是他轻轻地把精灵向后推开,双手捧起他的脸颊。
然后低头,轻轻吻上了那双沉碧色的漂亮的眼睛。
沉金的羽睫因为他细密的吻而摇颤。从卧蚕到眼尾,一点一点,先是左边,然后右边。明艳的舌尖灵巧地把那晶莹的泪珠卷去,只留下那色若胭脂般的晕红。
“不,先生……”
年轻的精灵双肩紧绷。他想要逃出去。这样的大哭不同于之前轻悄的垂泪,实在是太过狼狈。
可他没能逃开。只能任由那靡丽的、微泛着一点紫色偏光的柔软双唇寸寸吮过他的双颊。
“先生……”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很久啦,”风时说,“你看,我都忘了。而且,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艾尔文斯不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我刚刚说了好多。”
风时帮他向后抹开凌乱在额前的发丝,“你刚刚有说,要听我的话,对不对?”
年轻的精灵认真地点头。
“我听您的话,先生。以后再也不会不乖了。”
银发的魅魔弯起了他那双妖孽的眼睛。
“那好,”他说,“我不让你再哭了。”
眼泪仍然在往下淌,艾尔文斯脸上写满了无措,“可是我忍不住,先生……”
沾染着淡淡的盐分的双唇封住了他后续的话语。
“啊,我还忘了这里,”风时呢喃着说,“你看,连嘴唇都被咬破了。”
甘甜取代了微咸。鲜血的气息像是馥郁的玫瑰在他舌尖绽放。
“不可以这么没有风度,”他说道,“你可是我的小王子。”
艾尔文斯抓住了他的手,被这样的称呼给喊得越发窘迫。他左躲右躲。然而他的导师唇角向上拉起戏谑的幅度。
甚至还向内里侵略进去。
“先生,不,不可以……”
他向四周看去,“你看现在!到处都没有人,只有我们两个,不需要再装情侣。”
“但这是对你进行安慰呀,艾文,”风时有理有据地说,“为了起到更好的安慰效果,你敬爱的导师决定破例一次,满足你总是产生的那些不该产生的想法。”
年轻的精灵耳尖都被染出桃红。
躲着躲着就向后仰到了淡白的果仁上,然后就被禁锢住,并扯开了身上的战斗服。
“时候不早了,我们来睡觉吧,艾文,”风时说道,同时把果壳也给阖上,“我知道你没睡好。我也是。睡一觉醒来,等到明天就什么都好了。”
艾尔文斯下意识想要解衣服,但动作旋即又凝住。
他记起这身衣服还是杰弗里给他穿上的,然而现在,这位可敬的教官再也不在了。
又有大滴的泪水从脸颊滑过。
风时不由微怔。
……这怎么突然间就又哭得更凶了?
他没再动他,而是在动自己的衣服。原本扮演德鲁伊用的贤者长袍变作之前的长筒睡衣,然后意识到不对,又把它给变成了薄纱睡衣。
轻盈纤透,一如蝉翼。
他把他的精灵抱在怀里。柔顺而又弹性的发卷蓬散开来在他脸颊上。
“艾文,说起来,现在是比较特殊的情况。”
“……什么情况啊,先生?”
“可以做一些过去所不能做的事,而不必担心产生不利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