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周末,祁冀难得没有赖床,穿着温翎那件过于宽大的睡衣,赤着脚在开放式厨房里折腾早餐,试图复刻温翎煮的并不算美味的清汤面。
温翎则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平板上最新的金融市场动态,阳光落在他沉静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一派温馨宁静,却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破。
祁冀皱眉,放下锅铲,嘟囔了一句:“谁啊,大清早的”
他走到猫眼前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门外,站着脸色铁青的祁远山,他身后是四名穿着黑色西装,身形健硕面无表情的保镖,气势汹汹。
祁冀眼神一冷,刚要开门给两句。
温翎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身后,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
“去换件衣服,这里我来处理。”
祁冀看了他一眼,对上那双镇定深邃的眸子,躁动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身走向卧室。
他知道,温翎不喜欢他这副样子面对外人。
温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家居服,才不慌不忙的打开了门。
门外的祁远山,在看到温翎的瞬间,眼中的怒火更盛。
这是这个男人,把他精心培养,寄予厚望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甚至不惜与家族决裂。
“祁冀呢?让他出来见我。”祁远山试图直接闯入。
但他身后的保镖刚要有动作,温翎却只是微微抬眸,目光平静的扫过那四人。
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竟然让训练有素的保镖们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
“祁先生,这里是我家,私闯民宅,恐怕不太合适。”温翎开口,声音清冷,挡在门口,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祁远山气极反笑,“温翎,你别以为有点学术地位就能为所欲为,我今天就是要带祁冀回去,你拦得住吗?”
温翎没有理会祁远山的暴怒,而是将目光转向那几名保镖,“王队长,如果我没记错,你妻子是在祁氏旗下的私立医院任职护士长吧。”
“李副队,你儿子明年就要升中学了,目标是祁氏捐资的那所国际部吧。”
被点名的两名保镖脸色微变,眼中闪过慌乱。
他们没想到,温翎竟然连他们家属的详细信息都一清二楚。
温翎没有停顿,对着祁远山继续抛出他的炸弹,“另外,根据上周五的收盘价计算,我目前通过离岸公司和二级市场,已经持有祁氏集团百分之十七的流通股,理论上,祁先生,我现在是你需要争取票权的董事会成员。”
百分之十七!
祁远山难以置信的瞪着温翎。
这怎么可能?
祁氏股权分散,他自己持有的股份也不过百分之二十五,这百分之十七的股权,足以在董事会上拥有极大的话语权,甚至能左右重大决策。
温翎是什么时候,不动声色地收购这么多股份?
温翎一个教授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但他忘记了,温翎教的是经济学。
这不仅仅是财富的较量,这更是权力的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