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阿玖,他脸上的惊惧之色稍减,呆呆地朝着门的方向坐着,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刚走出棠棣苑,怜舟沅宁便换回了来时冷若冰霜的样子,她心中腾起一股怒火,且愈演愈烈。
“孙德阳,你即刻去查,这些日子凤君的吃食由谁经手,尤其是血燕,从采买、烹制到送膳的宫人全都押到昭宁殿,朕要亲自审。”怜舟沅宁此刻的脸色阴沉可怖,“絮棠,你去告诉太医院,凤君自今日起至生产,一切膳食需经太医院院正亲自查验过,才可进凤君的口。”
怜舟沅宁的手指扣着裙摆,直接白,两人不敢有一丝拖沓,都小跑着去了。
她本还想去看看沈复,却又怕扰了他休息,只好先回昭宁殿,让人去告诉知微听了血燕。
孙德阳到底在御前侍奉,颇有手段,办事也利落,不到丑时就将涉事宫人全找到了昭宁殿。
—昭宁殿—
殿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将殿内每一寸角落都照得纤毫毕现,也将跪在冰冷金砖上的十几个宫人惨白的脸和瑟瑟抖的身影映照得无处遁形。
怜舟沅宁并未坐在御案之后,而是负手立于丹陛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群蝼蚁,面上却并没有显露出太多感情。
孙德阳躬身侍立一旁,仔细回禀,“陛下,相关人等皆已带到。采买司太监苌楚,御膳房负责血燕炖煮的厨娘张氏、李氏,负责传递食盒的侍女宝音、寒宁,镜宸宫负责接膳的宫女春桃、秋月,以及镜宸宫小厨房的管事姑姑,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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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舟沅宁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灵魂的冰冷,一字一句砸在寂静的大殿中:“朕,只问一次。凤君的血燕里,混入了‘蚀骨香’。谁做的?”
这话一出,有人直接瘫软在地,有人以头抢地哭喊着“冤枉”。
“陛下!奴婢冤枉啊!”厨娘张氏最先崩溃,“奴婢炖煮血燕十几年,从未出过差错,更不知什么蚀骨香啊!”
“奴才只是跑腿传膳,连盖子都没碰过啊陛下!”宝音磕头如捣蒜。
“奴婢接膳时都是原封不动,直接送到凤君跟前,绝无机会动手脚!”春桃也哭诉道。
怜舟沅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抬手,指尖轻轻点了点。孙德阳立刻会意,厉声道:“掌嘴!陛下问话,未得许可,谁敢聒噪?!”
殿外立刻冲进几名身材魁梧的侍卫,面无表情地执行命令。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和压抑的痛呼声瞬间取代了哭喊,殿内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
她本没有上重刑逼供的习惯,可这些人动了沈复,她即便要了她们的命,也是做得出来的。
行刑之时,怜舟沅宁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跪在角落里的寒宁。她看到在“蚀骨香”被点破的瞬间,寒宁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虽然她极力维持镇定,但交叠放在身前的手,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
“寒宁,朕问你,你觉得你们几人当中,谁与这毒有关啊?”
寒宁受了惊吓,深深叩,声音带着强装的平稳,“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
“朕没有罚你的意思,朕不过是想让你来猜一猜,到底是谁竟有天大的胆子,敢对凤君动手,就不怕朕一点点地扒了她的皮吗?”怜舟沅宁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彻骨的寒意。
寒宁似是吓破了胆子,苍白着脸色疯狂摇头,却是一瞬间挣脱束缚,一头撞在了柱子上。孙德阳上去探时,已经没什么气息了。
“看来幕后黑手是给了天大的好处,能牺牲一人,让全家鸡犬升天。”怜舟沅宁的愤怒愈强烈,“孙德阳,你带人去,将整个后宫都搜一遍,一个角落也不要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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