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一处干净的雪地,开始践行堆雪人的承诺。
他滚了两个大小不一的雪球,垒在一起,又找来小石子做眼睛,一根短短的枯树枝做鼻子,甚至还把自己的帽子和围巾摘下来给雪人戴上。
最后,他小心翼翼地把白厄从口袋里捧出来,放在了雪人那小小的、圆滚滚的头顶上。
“看!”墨徊指着那个戴着帽子围巾、头顶还坐着一个白色棉花娃娃的雪人,笑得像个孩子,“这是我们!雪人白厄和墨徊!”
白厄坐在雪人头顶,看着墨徊那冻得通红却灿烂无比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个滑稽又可爱的、以他们命名的雪人。
再看看周围这片银装素裹、仿佛童话般的世界,一种无比纯粹的、沸腾的快乐充满了他的全身。
他甚至忘记了寒冷,忘记了即将到来的别离,只想将这一刻永远烙印在心里。
“像!”他大声回应,声音在空旷的雪地里显得格外清脆,“特别像!”
夜幕降临,雪山脚下的夜晚格外寒冷,也格外清澈。
墨徊抱着白厄,坐在旅馆房间的窗边,望着窗外深邃的、缀满星辰的夜空。
“可惜……这个季节,这个纬度,看到极光的概率太小了。”
墨徊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他原本计划的终点,或许无法抵达了。
白厄却毫不在意。他蹭了蹭墨徊温暖的手指,声音里充满了满足:“没关系,小墨。”
“江南的雨,九寨沟的水,辽宁的枫叶,还有这里的雪……已经比极光还要好看,还要让我开心了。”
他抬起头,眼睛在星光下闪烁着微光,无比认真地说。
“这些回忆,足够我用很久很久了。”
墨徊低下头,看着怀里那小小的、却仿佛盛满了整个星河的身影,温柔地笑了。
“嗯。”
他轻声应道,心里更隐秘的不安被藏起来。
他将白厄更紧地、更暖地护在手心。
小剧场:
白厄以为墨徊是坦然的。
但其实这是他在害怕。
下一个轮回的白厄还会记得他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如果白厄被来古士现了异常呢。
又会怎么样呢。
所以对墨徊来说,现在的白厄就像他一个即将要死去的朋友一样——一个记忆里有墨徊的,会被重置的白厄。
也许呢。
也许记得呢。
他做着自己觉得好笑的无望功,期许那么一点点可能性。
担心则乱。
越乱越担心。
盗火行者:别慌。
阿哈缓缓敲出一个问号:崽子,在你心里你爸妈是死的吗?
白厄:?
白厄:谢邀,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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