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次元转换吃掉了吗?!
得到满意的答复,白厄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透过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墨徊的后背,震得他心尖麻。
然后,白厄开始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讲述起翁法罗斯某个关于泰坦的古老传说。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困倦的鼻音,像最温柔的催眠曲。
然而,被他紧紧圈在怀里的墨徊,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他的全部感官,都被身后那具温暖坚实的身体、那环绕的手臂、那抵在头顶的下巴、那近在咫尺的呼吸和心跳……所牢牢占据。
寂静的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将房间彻底浸透……
只有窗外远处城市永不熄灭的灯火,透过窗帘缝隙,投下几道模糊微弱的光带,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以及床上紧密相贴的两个人影。
白厄及时的开了小夜灯,驱散黑暗。
却显得更加暧昧了。
墨徊僵硬地保持着背对白厄的姿势,全身的感官却像被无限放大,警铃大作,疯狂地向他汇报着身后那个“入侵者”的一切信息。
沉稳有力的心跳,透过脊背传来,一下一下,节奏分明,与他自己那早已乱成一锅粥的心跳形成了鲜明又可耻的对比。
温热的呼吸均匀地洒在他的后颈和丝间,带着令人头皮麻的痒意和那片皮肤难以忍受的升温。
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存在感强得惊人,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手臂肌肉的线条和蕴含的力量,以及掌心贴在他小腹上方那片皮肤传来的、几乎要烙进他骨子里的灼热温度。
还有那抵在他头顶的下巴,偶尔会随着白厄无意识的细微动作轻轻蹭过他的丝,带来一阵阵让墨徊头皮麻的战栗。
这……这对吗?
墨徊在内心无声地呐喊,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尝到血腥味。
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僵硬而开始出酸痛的抗议,但他却不敢动弹分毫,生怕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打破这脆弱的平衡,引来更“可怕”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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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尊被焊死在原地的雕塑,唯有胸腔里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和混乱奔腾的思绪,证明着他还是个活物。
好烦。
烦身后这个得寸进尺、完全不讲道理的家伙。
更烦……烦自己这完全不争气的、因为这种过分亲昵而失控的身体反应。
他被迫思考。
这算什么呢?
白厄这突如其来的、强硬又自然的亲近,到底算什么?
是报答?
因为他照顾了作为娃娃的自己,所以用这种方式表达感谢?
可哪有这样感谢的?
这分明是恩将仇报嘛!
是依赖?
因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自己是唯一熟悉的人,所以产生了雏鸟情结?
可这依赖也太物理性了吧?!
还是说……是某种更复杂的、他不敢也不愿去深究的情感?
墨徊的大脑乱糟糟的,各种猜测和否定交织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他试图用理性来分析,却现所有的逻辑在白厄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就在他脑内风暴几乎要载死机的时候,身后的人忽然动了一下。
不是无意识的翻身,而是带有明确目的性的动作。
那只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传来,试图将他整个人往后更紧地按进怀里。
墨徊瞬间炸毛,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抵抗,身体绷得像块石头。
喉咙里出幼兽般的、抗拒的呜咽声:“别……”
他的抵抗似乎起了反作用。
白厄似乎轻笑了一声,那气息吹在他的耳廓上,带来一阵剧烈的酥麻。
然后,墨徊就感觉到那只手臂猛地用力——
天旋地转!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白厄以一种近乎霸道的力道,强行将身体翻转了一百八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