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在明显做筒子清一色的时候,突然打出一张关键的别人可能需要的筒子中张。
自己手里明明握着孤张的危险牌——比如生张字牌,却偏偏在别人听牌的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打出去,仿佛不知道点炮的风险。
有时候明明可以碰牌加进度,他却选择拆掉自己的顺子,去打一张无关紧要的边张。
更诡异的是,他仿佛能预知牌山!
好几次,他打出一张看似完全没用的牌,紧接着下一巡或者下下巡,那张牌的上家或下家就神奇地被他摸到了,瞬间组成绝佳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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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雀越看越心惊。
她作为太卜司(虽然摸鱼)的一员,对卜算推演之道多少有些了解,牌技在罗浮也算顶尖。
她见过稳健的牌手,见过激进的牌手,也见过靠运气吃饭的。
但像墨徊这种……完全无法用常理揣度的牌路,她闻所未闻!
这根本不是牌技好坏的问题!
这简直是在用牌堆跳舞!
在刀尖上蹦迪!
每一步都像是在悬崖边缘试探,却又总能诡异地化险为夷,甚至莫名其妙地就接近了听牌状态!
“碰!”墨徊再次慢悠悠地打出一张牌,是一张“九万”。
“杠!”坐在墨徊下家的同好立刻兴奋地开杠。
青雀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升起。
果然,那人杠完摸牌,脸色一喜:“杠上开花!胡了!清一色!”
“啊?!”青雀和另外一人目瞪口呆。
这牌胡得也太……莫名其妙了?感觉就是被墨徊那张“九万”给喂出来的!
青雀猛地扭头看向墨徊,只见他一脸平静,甚至有点无辜地推了推眼镜,仿佛在说:我只是正常打牌啊?生什么事了?
新的一局开始。
墨徊依旧慢吞吞地摸牌,看牌。
“碰!”男牌友喜滋滋地收进一张三条。
“吃!”另一位也不甘示弱,凑顺了一组牌。
轮到墨徊上家的青雀了。
她打出一张闲置的“白板”:“喏,没人要吧?”
无人应答。
轮到墨徊。
墨徊安静地坐在那里,黑色的头柔顺,脑后的小辫子安静地垂着。
他深棕色眼瞳扫过自己的牌面,又轻轻掠过牌池和其余三家的神态。
他的手指纤细白皙,轻轻从自己的牌列中推出一张——“东风”。
“东风?”青雀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这牌前期用处不大,墨徊手里应该有不少更好的选择才对。
牌局继续。
几轮过后,场上的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微妙。
墨徊的出牌路数极其诡异,他时而打出看似关键的字牌,时而又弃掉容易凑顺的边张,完全不符合常理,让人摸不清他到底在做多大的牌,又像是在随意拆打。
青雀脸上的轻松渐渐收敛,她感觉自己的节奏被打乱了,墨徊那些看似无用的弃牌,隐隐封住了她好几条可能的听牌路径。
终于,牌局进入尾声。
墨徊面前的牌只剩下最后一张,他依旧是那副安静无害的样子。
男人打出一张“九万”。
“碰!”女人喊道。
碰完之后,女人斟酌片刻,打出了一张她认为绝对安全的“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