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誓言,是代表罗浮仙舟,向毁灭令使幻胧出的不死不休的追猎宣告!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只剩下地上昏迷不醒的墨徊、散落的建木残骸、枯萎的莲花碎片、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毁灭、丰饶和……残留的一丝“欢愉”气息。
三月七看着地上躺着的墨徊,又看了看景元将军那杀气腾腾的侧脸,再回想刚才阿哈乱入甩墨徊、一巴掌抽碎幻胧、幻胧放狠话逃跑的整个流程……
她嘴角抽搐了几下,最终用一种混合着疲惫、荒谬和深深无语的语气,小声地、精准地总结道:“……真是……好荒谬……好欢愉的一场战斗啊……”
这句话,为这场集毁灭、丰饶、巡猎、开拓、欢愉星神乱入于一役的、注定载入——至少是列车组和罗浮——史册的“最终决战”,画上了一个无比贴切又充满槽点的句号。
丹恒默默地走到墨徊身边,蹲下身检查他的状况。
瓦尔特·杨推了推眼镜,看着幻胧消失的地面,眉头紧锁。
星则走过去帮三月七拍打身上的灰尘。
景元站在原地,望着鳞渊境深处,金色的眼眸中风暴未息。
而昏迷的墨徊,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只是在无意识的昏沉中,仿佛听到耳边还回荡着阿哈那“哈哈哈”的狂笑声,以及那句意义不明的“到时候了”……
景元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翻腾的荒谬感和对幻胧的怒火,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和状态各异的众人,最终停留在那个被阿哈随手丢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墨徊身上。
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声音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哭笑不得。
“总之……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吧……”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向地上蜷缩着的墨徊,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低声补充了一句,充满了槽点:“军师……倒是不用上场搏命……可这伤得最重的……偏偏是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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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找不到更贴切的词来形容阿哈和墨徊那离谱的关系了。
星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墨徊翻过来一点,让他躺平些,看着他那惨白的脸色和嘴角残留的血迹,也忍不住叹气:“唉……祂老人家……果然还是这么喜欢‘痛击’自己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都这么震撼。
三月七、瓦尔特和丹恒闻言,都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脸上写满了对墨徊的同情和对阿哈的无力吐槽。
这“欢愉”的关爱方式,一般人真消受不起。
丹恒蹲在墨徊身边,掌心凝聚着柔和的青色龙力,小心翼翼地探查着他的伤势。
片刻后,他清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肋骨……好像有两根骨裂了,内腑也有震荡……其他地方还有不少挫伤淤青。”
这伤势,除了被幻胧莲花挤压的旧伤,大部分恐怕都是被阿哈当破布娃娃甩出来的新伤。
瓦尔特·杨推了推眼镜,看着墨徊那副凄惨的模样,结合他一路以来的“幸运值”,忍不住出了一声精辟的总结:“嗯……排除所有干扰因素,其实墨徊……就是个纯血统的倒霉蛋吧?”
这个结论瞬间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一致认同。
星核危机?丰饶孽物?毁灭令使?欢愉星神?
无论卷入什么级别的风波,最终承受最多物理伤害的,似乎总是这个看起来最人畜无害、只想安静画画的家伙!这不是倒霉蛋是什么?
景元看着地上昏迷的墨徊,又回想起刚才阿哈出现时那声石破天惊的“就你欺负我崽啊!”以及最后那句“崽乐子才刚刚开始呢!”——
一个让他头皮麻、世界观摇摇欲坠的猜测再也无法抑制。
他看向列车组众人,尤其是相对“好说话”的三月七,金色的眼眸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求证意味,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个……墨徊小友和……常乐天君……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艰难地吐出那个尊号,“方才……我似乎听到……”
他实在说不出“崽”那个字,感觉说出来都亵渎了星神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