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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光线从哪个角度照过来,无论她是在担忧地看着灯笼,还是小跑向妆台,她的脚下、身侧……始终是光秃秃的地面!
没有任何属于她的、哪怕最模糊的轮廓!
素裳也倒吸一口凉气,她当时只顾着警惕四周和安抚灯笼,竟然完全忽略了这最基础的物理现象!没有影子!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光源下怎么可能没有影子?!
“在…在房间里,灯笼闪的时候……”
桂乃芬的声音有些干,她想起了墨徊拿起半个镜框对准昙华的动作,“所以……你拿起那个镜框,不只是为了看它是不是昙华要找的镜子?你是……在测试?!”
墨徊微微颔,算是默认了桂乃芬的推测。
“镜框里没有她的倒影,是第二个异常点。”
他补充道,语气依旧平淡无波,“一个能在封闭空间内引‘鬼打墙’、‘鬼吹灯’、‘闭窗’这些现象的存在本身,就极大概率与绥园残留的岁阳能量有关。”
“而她对环境的熟悉程度,对‘朋友’遗物的执着,以及……”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昙华的墓碑,“……对特定地点的最终指向性,都在强化这个判断。”
“她的行为模式,更像是一种基于强烈执念的、固化的重复,而非一个真正孩童的随机探索。”
墨徊的分析冷静、清晰,条理分明,将之前所有被桂乃芬和素裳忽略或误解的细节一一串联起来。
深夜独行绥园的荒谬、光影下的无形、镜框中的空无、对环境异象的“熟悉”甚至“怀念”、以及最终目的地的明确指向……
每一个疑点都指向了那个唯一的、自然的答案。
“所以……”素裳消化着这信息量巨大的推理,看着墨徊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岁阳?”
“那你为什么……”
她想问为什么不揭穿,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还要陪着她演这场寻找镜子的戏?
桂乃芬也紧紧盯着墨徊。
她的直播间此刻安静得可怕,显然观众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推理和真相冲击得忘记了打字。
墨徊的目光再次落回那块刻着“昙华”名字的青石碑上,深邃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冰冷的石料。
他没有直接回答素裳的问题,只是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或者说怀念。
“她的‘戏台唱曲’,是怀念。”
“她的‘鬼打墙’,是害怕被遗忘。”
“她的‘闭窗’,是模仿过去的游戏。”
“她的‘哭泣’,是纯粹的悲伤。”
他每说一句,都像是在陈述一个冰冷的观察结论,却又奇异地透出一种洞悉本质的了然。
“她的目标明确,且,”墨徊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墓碑前小昙消失的地方,“没有恶意。”
“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归还的机会,和一个道别。”
他眼里的光芒似乎柔和了一瞬,“揭穿真相,未必能带来更好的结局。”
“有时,完成一个执念,比打断它更重要。”
说完这些,墨徊不再停留,转身朝着绥园出口的方向走去,晨光勾勒出他清瘦而挺直的背影。
桂乃芬和素裳站在原地,久久无言。
她们看着墨徊的背影,又看看那块墓碑,最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和后知后觉的恍然。
原来,所有的诡异现象背后,藏着的竟是这样一段跨越生死的、属于一个小岁阳的、笨拙而执着的思念。
而那个最冷静、最理智、仿佛游离在事件之外的画师墨徊,竟是唯一一个从一开始就看清了全局,却选择了沉默陪伴,只为成全这份思念最终落幕的人。
“走吧。”
桂乃芬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关掉了还在无声记录着一切的玉兆直播,“该回去了。”
她拉起还有些怔的素裳,两人默默地跟上墨徊的脚步,离开了这片见证了思念与告别的狐眠冢。
微凉的阳光开始撒向绥园,驱散了最后的阴霾,也仿佛为那个小小的生命,画上了一个带着泪痕却终得安宁的句点。
小剧场:
墨徊:一开始就说出来我接下来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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