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充满游戏感的比喻让病房里其他人一愣。
“升星卡?”桂乃芬茫然。
“什么意思?”素裳不解。
但丹恒和景元的脸色却同时微微一变。
丹恒看向星,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是更深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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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显然也明白星指的是什么——那是指墨徊自身某种力量的蜕变或进阶,如同游戏中角色卡牌的升星,往往伴随着巨大的能量冲击和风险。
“星说的……不无可能。”
丹恒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他再次探了探墨徊的脉搏,那紊乱而灼热的跳动印证着他的担忧。
“如果真的是那个原因……这样的情况……”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病床上无知无觉的墨徊,一字一句地说道。
“可能还会反复,甚至……会更糟。”
“还会反复?更糟?!”桂乃芬和素裳同时惊呼出声,脸色煞白。
光是看着墨徊现在高烧昏迷的样子就已经够揪心了,要是再来一次,甚至更严重……她们简直不敢想象。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担忧如同实质的阴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桂乃芬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小声祈祷:“墨徊哥……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素裳也握紧了拳头,默默地为病床上的同伴鼓劲。
星抿紧了嘴唇,眼神坚定。
丹恒则守在床头,如同最沉默的磐石,用冷水和无声的守护对抗着那不知名的凶险。
墨徊依旧深陷在高热的混沌中,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在他那被血色和贪婪之眼充斥的梦境边缘,那点来自额头的冰凉,如同风暴中唯一的灯塔,微弱却固执地存在着,提醒他并非孤身一人坠入深渊。
而现实的病房里,同伴们焦灼的等待和无言的守护,正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试图将他从凶险的蜕变边缘拉回。
丹鼎司的夜,寂静得只剩下药炉里炭火细微的噼啪声和墨徊那依旧灼热不稳的呼吸。
丹恒合衣靠在床边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却始终保持着警醒。
景元则在病房另一头的小桌旁,借着灯光,皱着眉批阅一份紧急军务——公务搬进病房,这位将军也算是开创了先河。
就在这份紧绷的寂静中,变故陡生!
病床上,一直昏沉蜷缩的身影毫无征兆地、猛地弹坐了起来!
那动作僵硬而突兀,仿佛被无形的线强行拽起,完全不像一个高烧虚弱的病人能做到的!
“呃——哇!”
一口暗红色的、带着浓重腥气的液体,毫无预兆地从他口中狂喷而出!
鲜血溅落在雪白的被褥和床沿,如同绽开的诡异之花,触目惊心!
“墨徊!”丹恒的双眼在瞬间睁开,青色瞳孔中爆出骇人的精光!
他几乎是化作了一道残影,瞬间出现在床边,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墨徊剧烈起伏的后背上,另一只手闪电般扣住他的手腕探查脉象,周身隐隐有龙形虚影盘绕。
蓄势待!
病房内的温度仿佛骤降!
景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霍然起身,手中的朱笔“啪嗒”掉在公文上,染红了一片。他快步上前,脸上惯常的慵懒被震惊和凝重取代:“怎么回事?!”
床上的墨徊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胸腔,带出更多细碎的血沫。
他抬起手,用袖子狠狠擦去嘴角残留的刺目血迹。
这个动作带着一种与病弱截然不同的狠厉。
当他抬起头时——
丹恒和景元的心同时一沉!
墨徊那双总是藏在镜片后、深邃而冷静的深棕色眼眸,此刻竟然蒙上了一层极其不祥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暗红!
那红光一闪而逝,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但其中蕴含的混乱、暴戾和某种非人的冰冷,却清晰地烙印在了两人的感知中!
“什么情况?!”景元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目光如刀般扫视着墨徊,试图找出任何被邪祟入侵的迹象。
然而,墨徊眼中的红光褪去后,并没有露出痛苦或被控制的神情。
相反,他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愤怒和挫败?!
“气死我了!!!”
墨徊猛地一拳砸在床板上!
力道之大,让结实的木床都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完全无视了嘴角的血迹和身体的虚弱,像个输光了筹码的赌徒,声音嘶哑地低吼着,充满了抓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