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异常、却让他apha本能瞬间躁动起来的甜香。
那香气极其馥郁,像是被强行催熟的蜜果,甜得腻,却又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勾人心魄的诱惑力,与他认知中任何apha的气息都截然不同。
更让他心头一紧的是,这甜腻的香气中,竟然隐隐缠绕着一丝属于他自身的、冷冽的雪松信息素的味道——并非他主动释放,而是像被某种力量强行拉扯、交融进去了一般。
白厄的心脏猛地一沉,某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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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关上门,目光急切的扫向室内。
宿舍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小夜灯,光线模糊。
墨徊的椅子空着,画板上的画才进行到一半。
而视线所及的床上——
——那个总是用冷淡和距离感武装自己的室友,此刻正用厚厚的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成一团,蜷缩在床铺的最角落里。
那团被子在微弱的光线下轻微地、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压抑的、断断续续的细小抽泣声从里面逸散出来,听起来痛苦又无助。
空气中那异常甜腻的气息,正是从那团被子里浓郁地散出来的。
“墨徊?”白厄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他快步走近,到了一定距离又猛的停下。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听到他的声音,被子里的颤抖骤然停止了一瞬,随即变得更加剧烈。
里面的人像是受惊到了极点,拼命地向后缩,仿佛想把自己嵌进墙壁里,连那细碎的呜咽都死死咬住了,只剩下极力压抑的、破碎的呼吸声。
白厄的心被那充满恐惧和痛苦的呼吸声狠狠揪住了。
他站在床边,不敢贸然靠近。
那股甜腻到令人失去理智的信息素几乎要将他淹没,而其中混杂的、属于他自己的气息更是让他感到一种荒谬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躁动与罪恶感。
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
这不是生病。
这是oga的信息素失控。
是、情、热的前兆。
而诱因……极有可能就是他这个朝夕相处、毫无自觉释放着apha信息素的室友。
原来……他真的……是oga。
这个被反复猜测又反复否定的真相,以如此剧烈且不容抗拒的方式砸在了白厄面前,让他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震惊、恍然、担忧、以及一种“果然如此”的复杂情绪瞬间淹没了他。
“墨徊……”白厄再次开口,声音放得极轻,生怕惊扰到对方,“你……你需要抑制剂,对吗?”
被子团剧烈地抖动了一下,里面传来一声被强行咽下去的、带着哭腔的吸气声,算是默认。
白厄立刻环顾四周。
抑制剂在哪里?
墨徊一定会准备。
他会放在哪里?
他的目光迅锁定在墨徊床底下那个上了锁的行李箱上。
那是最可能的地方。
“你的行李箱?钥匙?”白厄急切地问。
墨徊的行李箱似乎很有复古味,是那种非常欧式风格的箱子。
被子里伸出一只颤抖得厉害的手,指向书桌抽屉的方向,手指苍白,指尖泛红。
白厄立刻冲到书桌前,拉开抽屉,里面零零散散放着一些画材和文具。
他快翻找,终于摸到一把小巧的银色钥匙。
他拿起钥匙,又冲回床边,毫不犹豫地俯身下去,将钥匙插进行李箱的锁孔。
他的手很稳,但心跳却快得惊人。
锁扣弹开的轻微声响在寂静的宿舍里格外清晰。
他打开行李箱。
里面整齐地叠放着衣物,但一侧的夹层明显有异样。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上面的遮挡,一个便携式的小型冷藏盒赫然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