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笑了,“对啊,我就是打算去他床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要我说给你听,有多少次吗?”
他弯下腰凑到顾念耳边,语气轻浮道:“拍戏的时候,很多次。回来燕城的那天,杀青宴的那天。哦,还有,你说不要气你的那天。”
顾念被江河这几句话激得五脏俱焚,他目眦尽裂,伸出手把江河扯回到沙发上,掐住了江河的脖子,低吼道:“够了,不要再说了。”
看着顾念暴怒的模样,江河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兴奋。
江河继续道:“我今天就想要讲,其实你也没什麽可气的,不是吗?用钱买来的婊子,骚货,难道,你还期待我能对你一心一意吗?而且你自己不也是这样吗?为什麽轮到我,你就生气了?”
他笑出了眼泪,眼角都是红的,“除了我,你不是有很多个?杨青致,杨青致的小情儿,还有那天半夜三更把你送回来的那个男孩,还有,多少个我不知道的?我都不得不感叹一句,顾总体力真好,哈哈……”
脖子上的那双手紧了紧,江河便闭上了眼睛。
江河脸上虽然是狠绝的表情,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要往外涌出来的眼泪。
顾念还是松开了江河,他托起江河的脸,给江河擦掉了泪水。
他嗓子变得有些低哑:“认识你之後,只有一次,那是个意外,导致我认错人,我以为是你……那的确是我的问题。”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顾念抱着他,固执道:“没关系,现在开始相信就好。以後,我只会有你。你也是,只会有我,也只能有我……”
“呵,你怎麽确定?”
顾念从口袋拿出了一个小首饰盒,里面嵌着两枚戒指。
顾念半跪下来,取出一枚戒指,握起江河的无名指,给他戴上了,尺寸恰好合适。
另一枚戒指很快也被顾念套上了,顾念重新牵起江河的手,紧紧地握着。
顾念望着江河的泪眼,轻声说道:“这个戒指是你说要分手的那天,我让人定做的。我说让你不要後悔,但,我从那天就开始後悔了。你拍电影需要很长时间,我取消婚约需要更长的时间,本来想耐心等等的。或许,等我没有婚约的时候,你就消气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去国外结婚。”
顾念深邃的眼眸含着江河看不懂的情绪,他捧起江河的脸,不由分说地亲了上去。
这是个温柔而缠绵的吻,他很认真地说:“江河,对不起,我爱你。”
嘴唇被吻得有些晕妆,江河低头盯着那枚白金戒指盯了很久,很久。
戒指被摘了下来,江河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要,我不爱你了。”
顾念手指蜷缩了一下,他把江河掌心的戒指拿了起来,又重新给江河戴上,“这是已经你的了,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起来,顾念烦躁地拿起来看了眼,他怔住了片刻,又放了下来,“江儿,我妈那边出了点事,我让人改签机票,我们等下直接去机场。”
江河重新起了身,“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会搬走的,这次是真的。”
顾念脸上出现了他从没见过的悲伤和难过,可江河不再为此感到兴奋。
手机又响了起来,「嘟嘟嘟」地一直持续震动着。
「嘭嘭嘭」窗外一阵阵烟花炸开的声音接连响起,新的一年已经到来。
顾念无奈地接起了电话,他说着江河听不懂,也听不清的话语,神色紧绷着,痛苦着。
江河挣开了顾念的手,用气音说道:“顾念,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