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想说什麽?”
“初恋给人的印象很深刻,很多事都是第一做,会遇到各种各样难办的问题,能不能走下去,两个人都要努力。”
路时清没说话,这人看着像在缅怀过去一样。
“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太意气用事,很多事事後想想,其实都是没必要发生摩擦。”
“怎麽听着很伤感的样子,社长和女朋友不是彼此的初恋吗?”
“是。”
“?”
那还说的那麽伤感。
“只是想传达一些经验。”陈远的眼睛弯了弯。
路时清八卦的心思刚生出来就被弄散了。
一边儿赵祈听见这个,忍不住调侃道:“社长净说些让咱们羡慕的话。”
陈远没回他,只往路时清身上靠了靠。男人在和初恋相处时斤斤计较,等到分手以後谈完了一个又一个,还要时不时追忆初恋,这是很有意思的现象。
喜欢成熟妩媚的,又喜欢单纯羞涩的,欲望没有止境,道德也容易没有底线。
“如果可以话,就跟他走到最後,有什麽摩擦就找个机会好好谈谈,不要憋着。”陈远最後叮嘱了一句。
路时清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跟沈环起不了什麽摩擦。仔细想想他们两个相处的这些日子,连脸都没有红过。哪怕是系统让他对沈环做那些很过分的事,沈环也从来没有说过他。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儿,浪迹情场是一种选择,跟一个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也是一种选择。”陈远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麽,或许是看到今晚的场景有感而发,又或许是看到刚谈恋爱的路时清,想起来自己的曾经,那段懵懂又青涩的开始。
“我喝多了,有些聒噪了。”
“喝点儿别的。”路时清把桌上用来调酒的果汁递到了陈远手边儿。
陈远喝完没一会儿,又从兜里摸出了手机。
路时清正疑惑着,那边儿的热闹忽然停了来,都很认真地看向陈远。
“小月,你在哪儿?”陈远靠在靠背上,眼镜划到了腮上,眼睛红红的。
赵祈见状,跟路时清解释道:“撒娇男人最好命,咱社长的老毛病了,一喝多就要找媳妇儿,每次都是小月姐来接他的。对了,等会儿去唱歌你还去吗?”
“不去了,我歇会儿就回去了。”
“那成,我看社长也不去了。一会儿你俩在包间歇会儿,我先开车送他们去ktv。”
“好。”
包间里的人没一会儿就散了。
路时清坐在沙发上静静看陈远跟小月打电话,平时在社团里那麽成熟理性的人,眼下喝多了,倒像一只回不去家的小狗,还挺有意思。
小月很快到了会所。
路时清帮着小月把人送上了出租车,依旧回包间去等人。
他刚才给沈环发了消息,沈环说让他稍等。虽然也没喝多少,但是一想到有人来接自己,心里还是莫名其妙的高兴。
路时清等的时候又喝了点儿酒,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还是刚才那杯,但喝完之後脑袋就晕的要死。他的酒量不该是这样的。
路时清靠在靠背上,眼皮忽然沉的厉害。
。
沈环原本以为路时清的早点回来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十点钟就结束了。
这是他第一次来私人会所。豪华的装修和精致打扮的服务生,加深着他和这个世界的割裂感,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和路时清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路时清的世界,是这样吗?
找到房间後,沈环先敲了敲门,好半天听见里头没什麽动静,才开门走了进去。
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到一双手抚在在路时清的腿上,那人的嘴上叼着一只刚刚拿出来的安。全。套。
草莓味。
沈环压着心头的怒火,一脚把人从路时清身上踹开了。
路时清躺在沙发上,上衣的扣子被解开了,露出来里面轻轻红红的颜色,那是自己留下的痕迹。
“秦笠?”沈环看着被自己踹在地上的人拧了拧眉。
秦笠看到沈环後,一闪而过的慌张很快被一抹笑意替代,“是你?”
沈环垂眸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冷声道:“你没人收留的野狗吗,为什麽觊觎别人的东西。”
“你的东西?”秦笠站起来,把另一只手上安。全。套的包装举到了沈环眼前,“这是他带来的,你凭什麽说他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