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又知映也很疑惑,但很快计划以暴制暴,通俗来讲就是撸猫撸到它怒了为止,以暴力撸猫制取被猫暴打。
没有大衣的猫,露出了灰白的毛发,手感更好了。
小猫翠绿的双眸里满是不解,眼睁睁看自己一身整洁的毛被他弄乱,尾巴左右地扫来扫去。
就在初又知映放浪地把脸埋进它肚子上蓬软的毛中时,高傲的猫咪终于有了动作。
它挣扎着和知映对齐视线,片刻的对视过後,不只是出于何种心态,拘谨地伸脸过去,用湿润的鼻尖碰了碰他的唇。
被反派如此对待,初又知映反倒开始羞涩,他回头,发现五条猫猫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再看怀里的猫,全然没有任务书里描述的‘坏’,四只爪扒在他身上,像一只乖顺的毛绒玩偶。
它好爱我,初又知映想。
今晚的梦就做到这里。
——
事实上,琴酒是个很有分寸感的绅士,这点往往被他的疏远而掩盖,比如,大家都知道他不会主动去洗手间询问同事的状况,却想不到他并非不在意。
因此,发现初又知映昏倒的人,是衆人印象中和他关系甚好的五条悟。
理所当然的,应该由知道他住处的五条悟来送初又知映回家。
门口,五条悟看着正大光明停车挡住他们的琴酒,额头冒出黑线:“琴,你这是做什麽?”
“送下属回家。”琴酒微笑,“难道不是我这个上司该做的吗?”
两人之间的绯闻萦绕在耳畔,五条悟直觉不对,不肯交人,而驾驶位的恶魔已然出动,悄然降临眼前。
“另外,他拿了我一件衣服,我想亲口问问。”琴酒手指微动,轻轻扯了扯风衣领口,说着他们两人都懂的话。
五条悟冷不丁被挑衅,也没有轻易放弃对前辈的喜爱,可就在这时,被他扶得好好的醉鬼突然向前一倒,直挺挺地扑进琴酒的怀抱。
在场清醒的两人均是诧异,五条悟张口正欲说些什麽,却听见知映口中嘟囔着耍赖:“你打我呀……”
说着说着竟胡乱扯起琴酒的外套。
五条悟怀疑他口中的打不是世俗意义上普通的打,而是某种增进感情的魔法,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倒是琴酒善解人意地捂住他的嘴,放进副驾驶,点头示意:“我们先走了,路上小心。”
在保时捷的汽车尾气中,五条悟吐槽:“装什麽体贴,为什麽不顺路把我也送回去啊?”
自然是有道理的。
琴酒难以容忍追他的人还分心思给其他人,当然对接手他大衣的五条悟有意见。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问清当事人的想法。
生怕初又知映耍赖不承认,琴酒又订了和上次相同的酒店,相同的房间。
醉成烂泥的初又知映被丢到沙发上休息,琴酒先去洗澡,打算回来再想办法弄他。
可惜,穿着浴袍刚在床上坐下,隔了一长段距离的初又知映像触及到了雷达一样,猛地冲过来黏在他身上。
仅仅是一晃神,琴酒的浴袍带子就被这个满身酒气的家夥扯下来。
初又知映埋在他颈窝,两只手分别握着带子两端,往琴酒的掌心塞,用无辜的语气重复着:“打我。”
琴酒可不想和同事发展不正当关系,木着脸没说话。
直到某人可怜巴巴地在他身上蹭个不停,琴酒感受到手里的带子莫名紧绷起来,一低头,看见被压住还傲然挺立的支柱。
琴酒的思绪放空了片刻。
也就是这会,他平生见过的第一个同性恋,不矜持地用温热的嘴唇一点点抚摸过。
琴酒难得准许自己放低底线,默许这个被他亲自带回来的男人亲近自己,哪怕初又知映浑身酒气还疑似不清醒。
但初又知映做的很入迷。
那张琴酒认为并不干净的嘴,正在触碰他认为不该和上面混为一谈的位置,异样的感受从心底升腾而起。
原来他并不反感这些,琴酒得出结论。
所以他毫无心理负担地将肮脏的一切泄给对方,当然,初又知映照单全收,又乖巧地抱着琴酒的脖颈等着下一步。
可惜,这麽热情主动的初又知映,面对的偏偏是难搞的琴酒。
在几句邀约似的“打我”过後,琴酒平叙地和他讲好不做到最後一步,并且表达了想和初又知映好好谈谈两人感情的意愿。
方才还有劲的醉鬼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蔫蔫地趴在琴酒身上。
初又知映一宕机,琴酒更是无措。
对方的态度明摆着是要和他发展不健康关系,但琴酒想再做最後的努力。
绞尽脑汁,刚情爱过的人也只能想到那句黄色冷笑话,你亲亲它就行了。
鬼使神差地,琴酒扶住知映的脑袋,没怎麽做心理准备地便吻了那张唇。
对方呼吸悠长,看上去像是完全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