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一手拿烟一手操作,打得认真:“我说不玩,没说不会。”
……
另一边,相对平和温馨的娃娃机区,织映听着欢快的小曲,玩了两局消消乐,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屏幕顶端又跳出来自猫咪的任务。
【主人,家里的活猫猫干完了,袜子内裤也帮主人洗了,地是猫猫趴着用毛擦得干干净净的,猫猫没见过这个东西,看起来好好玩啊,猫猫好喜欢,可以给猫猫钓一个吗?】
蓝眸白毛小猫举着一张照片,织映眯着眼举起手机放在娃娃机前,里面的影像和面前的实物逐渐重合,他心里直犯嘀咕。
猫的任务是实物?
为了证明,他点击接受,没费几个币便把豌豆射手的娃娃拿到手,这东西比想象中的沉,配了个能造成真伤的塑料实心球。
果然,游戏里播放起了结算页面。
在娃娃飞向蓝眸白毛猫的半途中,灰白缅因突然冲出来,抢走了不说,还控制着豌豆射手击晕了敌猫,似是察觉到视线,它转头盯向织映的Q版小人,随即扑了上去。
街机小游戏里Gameover的遗憾小曲响起,织映吐槽此猫死性不改,关闭游戏的同时,有人与他擦肩而过,一口二手烟结结实实吐在织映脸上。
从未受过如此对待的织映,在短暂的缺氧下晕了过去。
——
琴酒找来时,看到初又知映抱着娃娃钻进了仓库门,他紧随其後,正想问是不是有质量问题要找一模一样的娃娃更换,却见某人可怜巴巴地找了个货架角落缩起来。
烦躁感再次涌上。
他大步上前,没耐心地踢踢知映并拢的脚尖,“你又委屈,我都帮你把他打服了。”
对方没发表意见,慢吞吞地像只树懒一样攀在琴酒腿上,在黑暗里仰头看他庞大的身影。
琴酒只用了一秒,推断出这又是初又知映为他量身定制的情欲陷阱,他勾起唇角,嘲讽着叫某人的全名:“初又知映,你没有羞耻心的吗。”
闻言,知映分开脚尖,连腿也一起盘了上去。
隔着衣服,琴酒敏锐地察觉到还有什麽东西挡在两人中间,他垂头观察,初又知映钓来的豌豆射手神气地站在旁边,里面的子弹缺勤。
他想到了什麽,掐着知映的下巴用力向後,迫使弯起的腰直起,露出他用力夹着的绿色塑料球。
“喜欢这样?”
琴酒的问句不需要回答,他会根据现实的反馈自行判断,力度不容忽视也还能忍受,知映甚至主动往前送了送身体,勾住他的脖颈小声唤:“AJin。”
这声称谓惹恼了面前的人,琴酒控制住他的双手,扣住手腕摁在上方的铁架边,伴随着撞击声的是知映的痛呼声。
突然变得凶猛的动作,折磨得知映快要落下泪来,他委屈地弓起身体,把脸探到距离琴酒鼻尖几毫米的位置,像是在求吻。
琴酒垂眸打量着他,又斜睨向仓库门口摇晃的人影,轻声哄骗他:“等会给你。”
单纯的知映开始迎合他,用西裤褶皱的位置去撞坚硬的球,没多大一会,他又冷得抖了起来。
时间刚好。
琴酒将球随手塞进铁架底部的缝隙,捞起知映瘫软的身躯搂在怀里,和他接吻时,冷冷擡眼望向来人。
五条悟站在他们所在的储存铁架另一面,看到纠缠在一起的黑白身影,只觉得遍体生寒。
——
来时他们像亲密的朋友那样热络地聊天,回去时却是兵分两路,沮丧的五条悟先行,由大获全胜的琴酒带着困倦的初又知映回酒店。
他们住的是类似套房的酒店,虽各自房间另设卡,但难免撞到室友。
将织映放回真正该用睡觉的地方後,琴酒才轻轻带上房门,便与正好回来的五条悟对上视线。
对方欲言又止,最後沮丧地问:“什麽时候的事?”
“升职的前一晚。”琴酒如实道。
可这和初又织映发布的内容相悖,五条悟起了疑心,怀疑他们之间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和睦,“你们是……炮友关系吗?”
准确来说,他们的关系没迎来界定的时刻,琴酒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干脆选择保持沉默。
他的反应被五条悟理解为默认,重新燃起些许希望,可能织映本人不想要这种不健康的关系呢?他可以陪伴失望的前辈重新建立起一段令人艳羡的情侣关系。
一门之隔。
同样得到答案的初又织映按住剧烈起伏的胸口,湿润的衣服时刻提醒他发生过的事,他无助地合了合双眼。
入夜,换了一身衣服的织映走进街角酒吧,打开菜单。
“给我来一杯这个。”他指着菜单上的【ethim】对酒保说。
不多时,烈酒混合物被推到初又织映面前。
在衆人的震惊下,织映忿忿地一口喝掉了小半杯,用力地擦干唇角的酒渍,似乎想擦掉的不止这些。
初又织映想:琴酒不会以为他喜欢他吧?
对方过高的体温仿佛还在眼前晃,与不敢承认他们关系的冷漠嘴脸形成鲜明对比。
织映又想:笑死,他真的很装。
喝完一整杯,他和琴酒过往的所有回忆已然从面前过了个遍,初又织映昏昏沉沉地趴在桌上,独留出一双醉意朦胧的眼,虚虚地盯着酒架上的金酒瓶子。
他用仅剩的清醒时间想:他才没有很想和琴酒搞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