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恪端这人,表面上披着禁欲严谨的皮囊,底下却藏着另一副面孔。
有时候上着班,贺知闰只是隔着办公桌,用鞋尖不轻不重地蹭一下他的小腿,或是压低声音说两句混账话,火一点就着,拦都拦不住。
现在还好多了。
刚久别重逢那阵,谢恪端空降到公司,他们俩都饿狠了。
当时一年就能搞几次,谁不饿呀?
隔着职位高低,他们人前装得比谁都清白,背地里却燥得一点就炸。
贺知闰那时候胆子更大,手段也更直白。手机拿起来,对着自己裹在西裤里的双腿就是一张。光线暧昧,构图刁钻,布料紧紧包裹着修长笔直的线条。
脚踝处更是心机,有时光裸着,皮肤白皙得晃眼;有时则穿着一层薄薄的黑色丝袜,欲盖弥彰地勾勒出骨骼的轮廓。
再正经的人也受不了这个。
谢恪端对他那截脚踝,有种近乎痴迷的偏爱。
贺知闰的手指和脚都生得极好,骨节修长匀称,线条利落。
特别是当那处的肌肉因紧张或用力而微微绷起时,淡青色的血管脉络便在那层薄薄的白皙皮肤下清晰浮现,带着一种易碎又倔强的美感。
有时若是出了层薄汗,脚踝周围还会透出淡淡的粉,像是上好的白玉染了胭脂色。
谢恪端这个人不仅工作上专制,在床上也是一样。
这间宽敞的办公室里,没少留下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精彩印记。
沙边缘,地毯一角,甚至是那张宽大办公桌的桌沿。
所以但凡是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谢恪端头一件事就是顺手把那个不起眼的监控探头关掉,不然那些录下来的画面,怕是直接就能剪成一部让人面红耳赤的片。
贺知闰蹲在办公桌后,拉开那个指定的抽屉。越往下翻,脸上的温度就越高。
谢恪端这个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家伙,居然就把几盒未拆封的安全套和一瓶用了一半的润滑液,这么大大咧咧地放在文件底下。
他瞬间明白了为什么非要自己来拿,这要是让他的秘书不小心翻到,那素来以严谨端正形象示人的谢总,怕是立刻就要声名扫地,形象彻底崩塌。
根本就是个衣冠禽兽。
他强作镇定,迅找出那份客户资料,把其他“罪证”归回原位,啪地一声合上抽屉。
刚拉开门,脚步还没迈出去,就直接和门外谢恪端的另外两个小助理撞了个正着。
六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
其中一个助理先反应过来,脸上堆起客套又带着点探究的笑:“贺部长,原来是您啊,我们听见里面有动静,还以为是进了不该进的人呢。”
另一个赶紧接话,语气带着点后怕:“对啊,刚我们已经直接叫了保安上来了。”
贺知闰捏紧了手里的文件袋:“…………”
空气凝滞了几秒,其中一个助理果然不出谢恪端所料,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贺部长……您怎么会知道谢总办公室的密码啊?”
贺知闰脑子里“嗡”地一声,瞬间闪过谢恪端那条该死的指示
——“不用回答,笑就行,最好笑得暧昧一点。”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然后,嘴角有些僵硬地、慢慢地向上牵起,露出了一个含义模糊的、几乎是硬挤出来的笑容。
没有解释,没有言语,他就只是这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随即在两助理和刚刚赶到、手里还紧攥着一个长柄晾衣架当作武器的保安那错愕的目光注视下,几乎是姿态僵硬地“飘”离了现场。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贺知闰刚坐进车里,手机就响了,是谢恪端打来的越洋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谢恪端明显压抑过的低沉笑声,听起来像是已经独自乐过好一阵子了:“我的傻老婆……”
他声音里带着未尽的笑意:“我让你笑,是让你笑出那种羞涩的,谁让你露出那种……像是得手了的‘奸笑’?”
谢恪端慢悠悠地道:“你知道吗?我那两个助理,后来一直在跟我反复确认,怀疑你是不是进去偷了什么机密文件……啧,我真想看看你到底笑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