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童河应该是认识,童河见他第一面时语气就不太友好,之後的审讯更是如此。
童河好像很确定窃听的人就是陆凌,他什麽都不在乎,只想让陆凌快点儿认罪。
这也是陆凌认为自己逃不过去的原因之一。
现在情况居然逆转了?
陆凌在人群中看到比曾经的童河还要拽的……云凝。
陆凌心念微动。
“人都到齐了,云凝,有什麽话你可以说了。”
云凝先看向陆凌。
陆凌消瘦不少,大约是一个星期没能刮胡子,看起来沧桑了些。
云凝的太阳xue疯狂跳动。
她家的田螺,凭什麽被带到这里唾弃?
正常的配合调查也就罢了,童河的种种行为,哪里算正常?
云凝皮笑肉不笑,“如果我没记错,陆凌现在只能算是配合调查,童工,没错吧?”
童河沉着脸,“是。”
“既然是配合调查,他就不是已经被定罪的嫌疑人,应该得到普通人该有的待遇,您说呢?”
童河道:“哪里有问题?他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好?”云凝弯唇,笑意很深,“童工认为这算是好?不如童工自己进去待两天?”
没人作声。
其实陆凌的状态真的不算糟糕,最多只是精神上的折磨,哪敢真动手?
不过显然云凝现在对精神上的折磨也很不满。
总工们想到云凝的各种论文,默默翻开笔记本,假装很忙。
童河看了一圈,也没找到救星,在心里骂了一通,和云凝硬杠,“我只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规章制度?确定吗?”
童河说:“当然,我不会做不符合规则的事。”
云凝微笑,“童工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说完,云凝板起脸。
她不开口,会议室一时安静。
张民和姜舒互相看看,总工们也擡起头看着彼此。
最後大家都看向常盼儿。
常盼儿:“……”
云凝板着脸,其他人也不说话,烫手山芋又丢给她了。
常盼儿说:“先说说这孩子的事。”
云凝和危明珠把朱赤一起带了过来。
他就坐在危明珠旁边,危明珠听到常盼儿的话,起身把朱赤送到会议室的正中间,然後摊手,表示她和朱赤没有任何关系。
朱赤的父亲也在大院工作,早就得到消息赶过来,正心急如焚地看着儿子。
朱赤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嗷嗷地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常盼儿拧眉道:“来哄哄孩子,别吓着他。”
朱赤的父亲冲了过去,只是他没做任何安抚,抱起朱赤就要打,“你个小兔崽子,又惹了什麽祸?!”
朱赤哭的声音更大了。
云凝这才拧着眉开口,“同志,现在恐吓孩子没用,先听听他怎麽说。”
不知为何,云凝开口时,几个总工都松了口气。
他们的朋友都打来电话,说要和云凝详谈,现在可不能得罪云凝。
能说话就是心情还不错,云凝心情好,他们也放心。
云凝说:“朱赤,买棒棒糖的钱究竟是谁给你的,原原本本说清楚,我来劝你父母不动手。”
朱赤眼泪汪汪地看向云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