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瘾?”
“不做就不舒服,而且,还必须是不同的人。”
裴斯律心疼地看着她:“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她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初中吧。”
“怎麽会这样呢?我不相信。”
“你还是相信吧。我的这点儿事,像李游馀他们全都知道。”
“你们也那样过吗?”
“对啊。”
“你喜欢他们吗?”
“不喜欢,就是纯粹地想做。”
裴斯律忍着心里的疼痛问她:“每个人都不喜欢吗?”
“嗯。半点也不喜欢,但是并不妨碍我们做。其实还有很多,我都记不清了。”
“那寇柏同呢?”
陈酒酒笑着说道:“一样一样,我平等地对待每个人。”
裴斯律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他觉得她完全是在糟践自己。
他心疼地问她:“你爸妈知道你有这种瘾吗?”
陈酒酒对他反问道:“如果换做是你,你会让他们知道吗?”
他很轻地说了句:“不会。”
陈酒酒从他那里抽出手,轻趴在他的肩头:“所以,你要不要和我试试呢?”
裴斯律紧张地说道:“不,不要!我们不能做那种事。”
陈酒酒心想,这时候他倒是怂起来了,之前亲她的时候,不是挺猖狂的麽?
她对他问道:“为什麽不能?”
“就是不能。你别再伤害自己了,也别再和任何人做那种事。”
“这和你又没什麽关系。万一哪天我瘾上来了,肯定是要找个人解决的。到时候,我真的不能找你吗?”
裴斯律摇了摇头:“不能,我不行。”
她笑道:“那我就找个行的来。”
他听完有些生气地说道:“别人也不行!”
陈酒酒看着裴斯律哭红的眼睛,笑吟吟地对他问道:“你到底在哭什麽?我好像也没对你怎麽样吧。”
她现在终于懂裴斯律的那种感觉了。
看着别人哭红的眼睛,流露出无比脆弱的神情,却对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确实是有点爽感在的。
陈酒酒低下头在他的颈间狠咬了一下。
裴斯律浑身僵住,生怕她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陈酒酒直到见血,才微微松口。
这个仇,可算是让她给报了。今天晚上,差点没被他气死。
她现在终于能不气地睡觉了。
就在裴斯律又害怕又期待的时候,陈酒酒忽地从他身上离开。
她掀开裹在他身上的被子:“别再来招我,小心我控制不住自己,把你给睡了。”
裴斯律躺在她的床上,内心莫名有些失望。
陈酒酒生气地说道:“下床!以後离我远点。”
裴斯律从她的床上起身,怅然若失地坐回到自己床上。
她关掉床头灯,上床後倒头就睡。
折腾了大半夜,可把她给累坏了。
她倒要看看,他还敢不敢来打扰她。
结果,没多久,就感觉自己身後的床榻微沉了一下,她重新被他抱进怀里。
不是,他怎麽还敢来啊?
原本她是背对着他的,陈酒酒刚想转过身教训他,就听裴斯律温声说道:“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