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裴斯律听起来,反倒觉得她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他。
他所问的“仅仅如此”的真实意义是,你们真的没有在那里做什麽?
可是,她什麽也不肯说。
不过无所谓,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想给他知道的事,怎麽问都问不出来。
裴斯律旁敲侧击地问她:“你和他在天台上见过几次?”
陈酒酒想了想:“三次吧。”
呵,这不是就问出来了。
他颇为严肃地对她问道:“去过他家几次?”
“一次。”
和传闻中的没错。
她不仅和寇柏同在天台上吻得难舍难分,还被他诱骗着去过他家做了一些事。
怎麽这麽傻?
被人卖了好几次,还帮人数钱。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和寇柏同那些恋爱的细节,究竟是被谁传出来的。
所有人都在暗暗看她的笑话。
陈酒酒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傻瓜。
裴斯律忽然觉得自己下手还是太轻了。
他怎麽就没打死寇柏同呢?
如果那天打死他的话,今时今日他也不会在这里生这个气。
陈酒酒对裴斯律好声好气地央求道:“你就让他来上学吧,别再伤害他了。”
似乎是“伤害”这个字眼,触到了裴斯律的逆鳞。
他盯着她,对她说道:“你再说一遍。”
不等陈酒酒讲话,裴斯律就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陈酒酒的脑子轰地一下,变得一片空白。
她始终不愿意把人想得那麽坏,就像当初对待蓝小波一样。
直到此刻,她都在想,他是不是困了,才不小心栽到自己脸上。
可,可是,她又能感觉到,他的唇,在微微地动。
她缓缓地看向他的眼睛,发觉他并没有任何睡意。
但是,他的眼睛里,也并没有像蓝小波那种很浑浊的欲望。
不知道为什麽,看起来有种很伤心的感觉。
他到底在伤心什麽啊!
现在难道伤心的人不应该是她吗?
好端端地,求了他半天,不仅没答应,还在她身上发泄一通。
关键是,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他到底为什麽突然这样做。
这,这好像,不合理……
陈酒酒从裴斯律的脸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她实在是没办法看他,顶着这样一张冷漠至极的脸,对自己做这种事。
明明是他的错,却给她一种,他是被她强迫的一样。
怎麽会有这种人?
面目清冷地做一些含情脉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