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亲自前来,不仅是南垣之幸,也是南垣与北疆肝胆相照的印证。”
“得南垣丶文帝如此重视,也是我北疆之幸,望往後多年两国继续友好共处。”
南垣的戏曲丶北疆的献舞结束,宫人齐齐上菜。
“郡主可以尝尝,此乃崇都特别为使者们制作的佳肴,这酒与茶也是别处喝不到的。”
楚皇後坐在文帝身侧关照道。
此酒有股独特的醇香,茶也是,桌上的菜肴里还有北疆人爱吃的羊肉,不过这做法倒是不一般。
赫连逐柔爽朗笑道,“此前宫女在我殿内熏香时我便注意到了,这香极好闻,是我们北疆从未有过的。这酒与菜也是一样的令人喜爱。”
文帝与楚皇後皆欣慰笑着,想来就是岳华绮的功劳。
然而,没一会儿赫连逐柔就开始一手捂着腹,一手抓着手臂,面色异常。
场上的所有人纷纷警惕起来,只见好几位使臣都捂着肚子,叫声连连。
“来人,宣太医,谁都不许走!”
陆宣见状即刻控制了场面,封锁了大殿出口。
太医来得飞快,在後殿一诊断,是香毒入体。
岳华绮毫无意外地被人押到了大殿上。
“我早说这个新陈人居心叵测,想来是早早潜伏进宫,凭借陛下的信任想暗害北疆郡主和使臣,为的就是破坏北疆与新陈的关系!”殿内某位近臣出声讽刺。
陆哲上前阴阳怪气道,“父皇,此事四哥定是也被她蒙骗了。”
岳华绮却依旧保持镇静,早已料到有这一出,而是谁做的如今也一清二楚。
“岳姑娘,你为何要这麽做?”文帝面带愠色地质问道。
“陛下,望您可以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此事与我无关,是有人想加害于我。”
见她毫不慌乱,文帝默许侍卫放开了她。
几人来到後殿,只见赫连逐柔手腕和脖子上都起了红疹,使臣却没有,但都腹痛难耐。
“郡主,请问您会觉得这红斑痒吗?”
岳华绮走到赫连逐柔身边轻声询问。
她点点头,忍不住去挠。
太医说是香毒入体,太过片面,根本没有诊断是否是不耐特定香料而起的皮疹。
加之赫连逐柔不时擤鼻,岳华绮想起了沉盼坊内说自己得了风寒的二人。
洛娘在为衆人讲医术知识时曾提到过,常年生活在严寒之地的人可能会对浓烈的香料过于敏感,引发咳嗽流涕甚至有些人还会起红疹。
虽说不一定有直接的关联,但确实有这种说法不错。
岳华绮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浅色膏体。
在自己身上试验後,交给太医查验无误,她为赫连逐柔涂上了此药。
不一会儿,红疹便淡了一些,也不痒了。
“这是怎麽回事?”
“回陛下,这并非是香毒入体,只是类似风疹的病症。两日前负责照料赫连郡主的宫女曾来香院取走了茉莉香为其熏香,请陛下派人去察看一下香炉。”
文帝示意身旁的公公照她说的前去。
公公用纸包着取回了未燃尽的部分,照谁闻都不是茉莉香。
“那便要问一问那位宫女岚儿,这是怎麽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