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镜门,一个网罗天下情报琐事的江湖组织,势力范围广阔,门生遍布各地,深藏许多实力深不可测之人,但来去无踪,没人知道他们的驻地究竟在何处。
周盛仲继续道,“如果没错,她应该就是温代。我曾与她有过一些……交集,她是锁镜门的人,但因一些事她与我决裂後我便再也没见过她了。如今近二十年过去,我唯一知道的也只有她的来历了。”
“锁镜门……那如何才能找到锁镜门?”
岳华绮问出口後,想起岳宗晟刚才所说,温代让她自己做选择。
是让她自己决定是继续安稳待在玄州还是要去寻找真相吗?
“寻找锁镜门是件危险的事,历来有人想让锁镜门办事,就要拿出巨额钱财或他们眼里等价交换的条件,还不一定能办。而对普通人来说,难的还有找到锁镜门的门道和面对把命留在那的风险。”
“我确实是有一些消息,可我希望你尚且回去仔细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冒这个险。如果你决定了可以随时来将军府找我。”
周盛仲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让岳华绮别一时冲动。
岳华绮没有当场回答,只是点了点头,面对如此突然的消息,还是需要回去冷静思考一下。
路介川许久没有说话,刚才周盛仲提到的“锁镜门”让他心中思绪万千。
毫无头绪的打听如今却巧合地有了进展。
从书房离开的岳华绮和岳宗晟各自回了屋。
而从另一头岳府旁边一间不起眼的小房子里出来的路介川和周盛仲也匆匆告别离开。
回了将军府的周盛仲叫来了自己的亲信。
“派人查一下一个叫温代的女人的下落,四十左右,看她是否还活着。如果她当年离开了锁镜门,顺着那条路便查不到什麽消息,切记不可太大阵仗。”
吩咐完後他便准备回房,此时周夫人满脸担忧地走了出来,见到终于回来的丈夫也放了心。
“阿茹,夜这麽深了,你怎的还没休息?”
“我这不是在等你嘛,你说出去办事,结果这麽晚了还没回来,我担心你出了什麽事,一直睡不着。”
说完她将周盛仲沾了些尘土的外衣拿到一旁。
周盛仲看着温婉贴心的妻子,想起了曾经经历的种种,再忆旧事,着实让他有些疲倦。
“早些休息吧。”
翌日清晨,得到消息的路介川与程霖一同匆匆去了孟卓为徐盼真安排的住处。
安生休息了许久的徐盼真已没了当初狼狈的模样。
见来人是路介川,急忙问道,“你说可以帮我给冯毅平反,是真的吗?何时可以动手?”
看出她有些着急,程霖说道,“你放心,公子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我们会派人再去调查此事。”
“接你来此的人应该和你说过,我们之间不单是我帮你,而是合作的关系,你也需要配合我们。所以,也希望你坦诚地告诉我们,你,是不是徐逢庆的女儿?”
昨夜回到住处,程霖就带来了孟卓派人查到的消息。
近一两年玄州城内,除了李侍郎家的小姐和家里闹了矛盾後离开之外,还有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离家出走。
孟卓的人收买了一个之前在徐太尉府上做事的下人,打听到一年多以前徐府小姐大闹一场,离家出走再没回来过的事。
当时那些府上的下人都收了封口的好处,如今他也是输光了钱实在无路可走才说了出来。
巧的是,她正好也姓“徐”,竟一直没离开玄州。
徐盼真一听有些紧张,犹豫着没有张口。
路介川知道她有顾虑,便接着说道,“我们所做之事需要你的配合,一切顺利的话我们或许可以查到你孩子的下落,说不准你还可以见到他。”
听到孩子之事,徐盼真慌了神,“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孩子?”
路介川不语,等待着徐盼真的回答。
徐盼真低下了头,承认了此事,她便是徐逢庆的女儿,太尉府那位出逃的小姐,一年多前她便是和徐逢庆决裂,与冯毅私奔的。
知晓此事後的路介川也第一时间告诉了宗鹤与周盛仲。
“徐逢庆的女儿,生下的孩子离奇失踪?”宗鹤心中産生了诸多疑惑。
周盛仲皱了皱眉,“徐逢庆这人曾经也是对卫啓没个好脸色的,如今两人倒是站在了一起,上次聂家闹出人命来的那个案子定与他二人有关,上朝之时便是徐逢庆那家夥提出的对策,和卫啓一唱一和,难看得很。”
陆川闻言补充道,“且消息来报,为宫里娘娘接生的那名稳婆後来也离开了玄州,不知去向。”
“这稳婆也失踪了?不会是同一个人吧!他二人混在一起……卫啓对我那个新生的皇弟如此上心……等等,不会这孩子是徐逢庆之女生的那个孩子吧?卫啓胆子有这麽大?这可是杀头的罪!”宗鹤一细想便一惊,“那直接揭穿他不行吗?查孩子是不是亲生的!”
周盛仲一看宗鹤着急的表情,就知道他此刻有些冲动。
“殿下,虽说证明孩子是否是皇室血脉不难,可目前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就是卫啓干的,况且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徐盼真的孩子也不能肯定。”
话音刚落,宗鹤便看向了路介川,他一幅从容的样子仿佛已经有了对策。
“徐盼真已将所有她记得的与那接生稳婆相关的消息写了下来,我会派人去查。现在不是动手的时机,眼下北疆使者将入京,玄州各处戒严都加强了,行事多有不便,靠我这边的人手有些吃力,此事还需要二位的帮助。”
“无妨,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徐盼真。大家行事都需小心些,玄州这里的事我会处理。”
北疆使者将要入京,行动需要收敛些,事情的进展都会放缓。
而此事却也来得正好。
因为路介川有了时间去做他来新陈的另一件,刚有了眉目的事——寻找锁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