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戚眼扫过她好看的脖子和身子的凹凸,昨晚她发狂的样子又蹿到脑海里,眼就不知该放到哪里。
只得对秦时说道:“那便这样说定了,明日一早啓程。到了乌孙咱们分道扬镳。”而後起身走了。
琉璃只当他在为昨晚的事後悔,愣了一瞬,问秦时:“到乌孙要分道扬镳?”
秦时点头:“朝廷有别的安排。他不能与咱们一起。”
“朝廷有什麽安排?”
“朝廷要连根拔了西风教。”
“夏念怎麽办?”
“夏念做内应。西风教其他人进不去,内里什麽样没人清楚,只能倚靠夏念。”
“打赢了如何?打不赢又如何?”
“打赢了,淮南王收兵回长安,咱们留在西域过快活日子;打不赢,咱们也不会受牵连。他说了,保夏念不死。”
“这些话谁说的?”
“淮南王说的。”
嗯,回长安吧,长安有你心心念念的小娇妻永寿公主。
秦时看琉璃面色不好,手在她额头上探了一探:“身子不适?”
琉璃摇摇头:“昨夜睡的不好,一会儿吃了东西早些睡。”
言毕趴在桌子上,没精打采。
与秦时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
“夏念有消息吗?”
“有。与托依汗在咱们後头,不过他们行的是夜里,与咱们碰不上。”
“哦……”琉璃哦了声,擡眼瞧见王珏手中捏着一封信,打她眼前过的时候仔细看了一眼:
那信封字迹很熟,多年前自己临摹过,永寿公主的字体。是谁的信都与自己无关,腰间的肌肤却隐隐作痛,是当年被纹绣那里。
许多不愿去想的事儿,这会儿又一股脑涌了上来,本以为与林戚两清了,这会儿竟然又恨上了他。他抱得美人归,自己却流落天涯。
起身追上王珏,轻唤他一声:“先生。”
王珏停住身子看她,她一双眼闪着灼灼亮光,不知在打什麽坏主意。
“适才秦时说到了乌孙咱们就要分道扬镳了,那若是西风教知晓了你和林大人用镖队做掩护该怎麽办呢?”
“西域王不会让林大人死。”
“?”
“西域王之女多年前到过长安城,对大人一见钟情。”这事儿林戚不许王珏对琉璃说,但王珏而今年岁大了,总觉得日子无趣了些。
心里总叫嚣着瞧热闹。
这会儿眼前这小女子的表情当真精彩,一双眼瞪的溜圆,樱桃口微张,满脸不可置信。
于是笑着道:“是以鸨母不必担心大人安危,大人吉星高照,只要鸨母不朝大人射暗镖,他就死不了。”
王珏这话说的意味深长,琉璃听在耳中却是林戚还记恨着自己。
心道你凭什麽记恨老娘?
老娘恨你还很不完呢!
“祝你们大人长命百岁。”琉璃双手一拱,转身走了。
王珏在她身後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笑声落到屋内的林戚耳中,待他进门问他:“笑什麽?”
王珏自然不能说:“没什麽,那人说祝大人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