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京忽然问。
盛莲不情不愿地承认,继而忐忑不安。
“对你来说,这很老了吗”
面对他神情莫名的紧张,女人失笑。
“不老——”
她曼声道,促狭地笑了笑,
“有时候还很像小孩子。”
成年人的世界,利益为大。
幸有青梅周安娜,但是李维京内心也没指望其他人待自己好。
起初,对盛莲也是报答他那时的出手相助。
十八岁,李维京还没有打赢官司,暂时没有拿回自己应得的祖母遗産。吴翠毒计频出,竟联合馀下亲人占据她父母名下财産。
那时候,李维京连一张机票钱都拿不出。
好友安娜说替她垫付,她拒绝,咬牙卖掉父母曾送的项链。
是盛莲送她离开。
在机场,男人沉默地拿出首饰盒和机票丶银行卡,把赎回的项链归还她。
“我能给的就这些了。”
“好好吃饭,好好生活。”
二十三岁的盛莲,对她微笑。
那时候,是李维京第一次正视这个所谓的“嫂嫂”。
“很长时间,我都以为你在做未来的投资。”
“可是你,不要我的钱。”
隔着夜幕,李维京托腮看盛莲,眼眸深深。
“那你要什麽,盛莲”
这句话彻底噎住盛莲。
他深深吸了口气,不再抽泣。
“我要什麽……”
“你真的不知道吗”
他喃喃道。
“你得说出来。”
杏仁眼不闪不避,看着他。
男人愣住。
长久的怔仲,然後他坚决而倔强地摇了摇头。
二十三岁时,他把一切能给的给出去,希望维京在外面能过得好。
在那时,他拒绝了李维京一起走的邀请。
他父母是一道抹不去的污点,所以他不要拖累维京,选择拒绝了她。
多年来,盛莲扪心自问:
是真的害怕,还是真的体贴到这种程度
都不是。
过去丶现在,维京都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