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馥郁又阳刚的气息围绕着牧荆,牧荆几乎要窒息灭顶。她心里的冰层破裂,她那颗因为曾等待东姨娘等得过久而死去的心,竟然活了过来。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可戟王不是云,是暴风,是急雨。
她被过去的磨砺磨得冷情冷性,压抑得不像个活人,这世上唯有戟王能激起她藏于心底最深的渴求。离开了他,她去哪寻到另一个能让她心跳的男人?
她要,她太想要了。
戟王恣意温热的手掌探入牧荆身下时,牧荆喘了下气,道:"不行在这里。"
看了眼整船回避转身的侍卫,戟王到底是道:"那我们回去厢房。"
牧荆面上有红晕:"厢房也不行,舟里的窗大都不做窗户,没法掩上。"
戟王又看了眼厢房,顿时反应过来。灯舟为了方便赏玩游兴,确实不与寻常舟舫相仿,在处处可见春光的窗旁,的确不大方便。
戟王勾起唇角,道:"那还不简单。"他伸出手,朝身侧做了个手势。
一时之间,船上一应侍卫跃入水中,整齐划一地游回岸上。
牧荆失笑,这样也行,霸道还是有霸道的好处。
舟上只馀牧荆与戟王。
霭霭暮云下,沙鸥已返巢,流萤已收起萤光,秋夜有薄薄的寒,但他们身驱滚烫。
戟王打横抱起牧荆,迈出步伐,走到厢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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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一如往常,可牧荆却有种偷窥的奇异感觉。
不敢与戟王深沉的目光对视。
只敢在戟王的脸短暂埋在她颈窝喘息时,偷偷地望着他过于强硕的身体。
那弓曲着的宽背,肌肉束紧的大腿,前前後後的窄陡腰身,还有扣在牧荆腰间的大掌,在在充满力量与冲击。
两个人冷战了几日,戟王那压抑许久的力量一举迸发,力道之大,速度之一致,导致牧荆怀疑船身晃动是因为他,而非浪起。
牧荆在他的身子底下颤栗发抖。
这是她恢复目力後,第一次与戟王交缠。
原来他缱绻之时,是这副模样。汗水在他脸上闪耀着光泽,渗入剑眉,自鼻梁滴下,自颈项滑下,坠满整个胸膛。
他整个人散发难以言说的魅惑。
牧荆被他紧搂时,胸腔被戟王强而有力的手臂挤压,有些难以呼吸,但她知道他其实很努力在控制力道了。
因为,当戟王擡起头时,双眸锁着她,专注凝视她的反应,他看起来仍冷静自制。
牧荆其实不愿他控制,她喜欢他就猛力的来。
纵然那是一种极致的压迫与辗噬,彷佛整个人就要迷失在这般剧烈的行动之中,彷佛下一刻就要被过于强烈的情绪调动给淹没。
可她就是喜欢。
进行到一半,戟王忽然抱起牧荆,将她放在菱花镜前的高几上。高几的高度恰巧在戟王的大腿之处,恰好的角度,很是方便。
菱花镜与案几晃动起来。
牧荆便看着自己玉白的小腿,在空中急速晃荡。
然而,在最难耐磨噬的巅峰之际,牧荆终归忘情地看入戟王眼底。
跌进去他深切的眼眸之中,那里头恍若有火流四射。
两人不经意地对视。
于是,牧荆的目光,便这麽被戟王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