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冤枉
练习室内有暖气,本来该是极为舒适的温度,但因为他心底翻涌的种种情绪,而变得闷热起来。
这些人简直和恼人的苍蝇一样,整天嗡嗡嗡的绕在池澜清身边。
明明他和池澜清才是一组的,明明他和池澜清才是认识时间最久的,明明。。。。。。明明池澜清该是他的。
占有欲和妒火烧不尽,随着池澜清和其他人的接触变得越发的大。
靳文柏知道自己不该这麽想,池澜清现在还站在他的面前,他就该庆幸了。
曾经失去池澜清的那麽多个夜晚里,他都只祈求一件事。
——池澜清健康幸福就好,其馀和自己有关的事情,他都不再期待。
但人的欲求是一个填不满的深邃黑洞。
上一辈子的最後他只期待再见池澜清一面,前些天,他只希望池澜清愿意再和他说一句话。
而到了此刻,他又变得贪心了起来。
隔了面透明的玻璃,以往总是面色苍白,下一秒就会因为轻轻一碰,就摇摇欲坠彻底坠入深渊的男生,笑靥如花站在另外一个人面前。
自从出去之後,他一眼没再看向自己。
靳文柏沉默的丶一眨不眨看着那处,池澜清仍旧没有回头,但似是注意到他的眼神,站在男生对面的那个人,倏地擡头,俊朗的脸看上毫无表情,只眸光似冰。
【贺墨瑜。。。。。。。】
靳文柏很讨厌他。
人和人能不能相处得来,往往在两人见到面的第一眼就能够明白。
对有些人的讨厌仿佛就是与生俱来的。
像是靳文柏,就一直都很反感和贺墨瑜这种类型的人相处。
天天摆着张冷冰冰的臭脸,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百八十万一样。
这和靳文柏的美学不符。
他自己就是无论遇到什麽事都会笑面迎人的性格,自然会讨厌贺墨瑜这种和他完全相反的性子。
而现在。。。。。。。
迎着贺墨瑜看过来的目光,靳文柏扬起一个笑,笑意敷衍,更像是冰冷的挑衅。
玻璃一分两面,两人对视,眸中都不带任何善意。
看着靳文柏那个笑,贺墨瑜心中的那抹怀疑越发的肯定下来,他低下头,不再搭理仍旧死死盯着这边的靳文柏,声音放柔。
“澜清。。。。。。。靳文柏很危险,离他远点。”
贺墨瑜心中有愧,认为池澜清不会愿意见自己,所以那晚之後,他基本上再没有主动找过池澜清,因此除了一次情不自禁後的意外,他只在所有练习生都在的公共场合见过池澜清。
但知道池澜清和靳文柏意外被分到一组後,贺墨瑜就一直很担心他。
靳文柏的风评真的很烂。
其他练习生,或在此之前对上流社会的风流轶事不清楚的观衆应该并不清楚靳文柏从前的事,但贺墨瑜知道。
当初公司把他送进节目时,将他之後的cp搭档全身上下的尺寸都打印了一张,白纸黑字的告诉他。
其他练习生各种八卦或可能会和节目有关的重要事,自然也明了叮嘱过他。
足足几百张纸,贺墨瑜当然不可能全部都看过。
但靳文柏的各种轶事太过夸张,他不想进了节目之後和这种麻烦人沾染上,因此他便难得一字不落的清楚看完了。
池澜清那晚意外中了春天的药,和他一夜,又开始躲他後,贺墨瑜为了转移难过的情绪,便把注意力放了大半在调查“池澜清中药”这件事上。
这太过危险,只要背後的人没有被查出来,很有可能会再次发生一模一样的事情。
他第一个怀疑的目标就是靳文柏。
贺墨瑜自然不可能只因为靳文柏曾经有过无数传闻轶事,就直接拍桌定论。
但靳文柏实在是太可疑。
一是,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