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风扬得意道:“自然是上神弃台,受九九八十一颗灭魂钉,再……”
他说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因为对面的几位长老都脸露嘲笑之色,他转头看向自己左方,几位长老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有一个与他向来交好的长老,偷偷对着地上的李云泽使了个眼色。
素风扬这才想起来,数月之前,似乎也许好像大概……李云泽先挖了素初薇的剑骨?
当时怎么处理的?
刑堂松长老一直在闭关未出,自己上下活动一番,凭着自己的威望几个亲传弟子都没有受什么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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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就是老-二替大伙扛一了鞭刑的时候疼了点,其余都用灵石给抵了。
现在怎么办,自己的场子怎么收回?
大长老饶有兴致地追问:“再怎么样,还请熟知宗规的素峰主详细说来。”
又对站在身后的初薇说道:“小四,记下来。”
素风扬骑虎难下,脸色变幻不停,最后把心一横说道:“再浸入寒潭之中三年,以偿还罪孽。”
初薇几步上前跪倒在大殿正中:“弟子一直不知道挖人丹骨的罪原来这么重,弟子之前被李云泽、史君鹏两人废了修为,还请掌门及诸位长老主持公道。”
素风扬早有准备:“你这孽障,所谓民不告官不究,你当时乃流云峰中人,与他们二人同出一门,此乃内部矛盾,怎能与此时相提并论。”
初薇:“你的意思是同一峰上的弟子就可以互相残杀,还不用承担后果?”
素风扬:“胡说!我明明是说,当时你们都已经私下协商妥当,根本不需要再走刑堂。”
初薇:“你的意思是,宗内弟子不管犯了多大的错,只要协商解决就可以,刑堂形同虚设?”
素风扬:“胡说!我说的是你们都是一同长大的兄妹,勺子还有个碰锅沿的时候,一点龃龉而已……”
初薇:“你的意思是,一起长大的弟子就可以互相挖丹骨为自己所用。”
素风扬感觉头快炸了,他以前怎么没现这个女儿如此难缠?
以前只见她安静地跟在几名弟子后面,不争也不抢,性情温和好拿捏,现在看来敢情全都是装的。
与他相熟那名孙长老见状解围道:“你这弟子怎得如此与一峰之主说话,你的礼教都学到哪里去了,素峰主成名多年颇有威望,多少人都仰慕他老人家的风姿,你休要胡搅蛮缠。”
初薇:“你的意思是,素风扬虽然成名多年,其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孙长老气结,素风扬额头青筯直跳,一拍茶桌就要站起身。
流云峰的洪长老赶忙打圆场:“行了,都少说几句吧,以前的事也好现在的事也好,算起来都是年轻人的事,咱们这些老东西就别跟着掺和了。”
“实在看不过眼啊,就去松长老洞府打探一二,让他快点出关定乾坤。”
初薇唇角微扬,素风扬额头跳得更剧烈的。
这哪里是打圆场,分明是在说以前和现在都是一样的事。
素老东西心偏说了不算,要等刑堂正经长老来为初薇主持公道。
卡在这里,所有人都看向上的掌门。
掌门慕容靖两手揣到袖口里正看得入神,次次宗门会议都冗长且无聊至极,偏偏别人都能不来独他不行。
简直苦不堪言。
难得有这么一场热闹看,他巴不得这些人吵上一天,好让自己回去慢慢回味。
见目光都集中于自己身上,他清了清嗓子终于话了:“丫头,你还想要宗门为你主持公道吗?”
初薇认真行了一礼,态度谦卑的答道:“弟子的事情已过,不敢因小我之事而影响整个宗门的声誉,弟子认为宗门给的处理结果很满意,不愿意再起风波。”
她还让人家主持什么,剖丹的自己剖了蛋,挖骨的已成废人,嘲讽者和暗害者一个已魂归黄泉,一个被压-在妖王印下面。
独留一个夏流莹还没归还丹骨而已嘛,反正丹骨也不要了,在她那里再放几天,等自己腾出手来早晚会去拿回来。
夏流萤所有靠山已毁,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
素风扬再次怒而起身:“那你刚刚在大殿之上胡搅个什么劲!”
初薇正色道:“我做为受害者,不计较是我心怀宗门胸襟开阔,你做为施暴者,不计较是你掩盖丑行不要脸皮。”
“两者一亮如天上明月,一脏如地底污泥,我岂能任由你撒泼。”
“施暴者永远不配在受害者面前叫嚣。”
素风扬眼底闪过几丝黑气:“那你伤云泽之过,又怎么论?你当初还能上炽阳峰胡闹,他现在的身体可比你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