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鸢冷哼一声,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婆子,眸子里满是冰冷。
“本小姐向来与刘管事并无半分交集,他叫你来做什么?”
“刘管事也没和老奴说原因,只是给了老奴一锭银子,叫老奴来闹事”
那婆子跪在楚卿鸢面前低垂着头,额上冷汗密布,顺着纵横的皱纹蜿蜒而下,浸湿了衣领。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小姐,老奴没有说谎”
见到楚卿鸢不信,那婆子急了,往前爬了几步就要去扯楚卿鸢的裙角,却被楚卿鸢一个闪身躲开了。
沉香一个箭步,挡在楚卿鸢身前,像个护犊子的老母鸡,恶狠狠地盯着那婆子,“你要说话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楚卿鸢被沉香护犊子的动作逗笑了,嘴角渐渐上扬,绽出一抹明媚笑意。抬手拍了拍沉香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沉香放下挡在楚卿鸢身前的手,退到一旁,只是眼中的戒备却并未少一分,仍旧死死地盯着那个婆子。
“既然你说你没有说谎,那本小姐就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如何?”
楚卿鸢朱唇轻启,面上浮起一抹浅淡笑意,那笑容似春日薄雾,轻笼于湖面上,瞧不出其中藏了几分愠怒抑或责备。
星眸微微弯起,却仿若寒星,冷光幽然,只轻轻瞥向那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着的婆子,声线平缓无波:“既然你说是刘管事叫你来的,那本小姐就把刘管事叫来,你们当面对质,若的确如你所说,那本小姐就饶你一次,如何?”
“小姐,小姐”那婆子向上瞧去,见到楚卿鸢面沉似水,眼神冰冷如刀,又赶忙低下头,身子缩得更低了。
不等那婆子再说什么,楚卿鸢朗声道:“蝶儿,去找刘管事。”
“好嘞小姐!”
蝶儿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见状,那婆子瞬间瘫软在地上,身体如秋风中的残叶般瑟瑟抖,嘴唇也不停地哆嗦着,却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只有那沉重的呼吸声和微微的啜泣声,在寂静中透露着她满心的恐惧与不安
蝶儿的动作极快,楚卿鸢还没等多久,便见到蝶儿带着刘管事来到了她面前。
那婆子一见到刘管事,便吓得浑身抖,不停地叩头求饶。
刘管事眉头紧皱,一头雾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方才那个小丫鬟在前院寻到他,只说二小姐有急事找他,事关重大,要他去倾云院,其他的便没有再透露半分。
楚卿鸢端坐在椅子之上,一袭月白绫罗长裙逶迤于地,青丝如墨般散于身后。
看着面前一脸茫然的刘管事,楚卿鸢蛾眉轻挑,星眸中波澜不惊,朱唇轻启,声音清冷,神色淡淡,毫无波澜。
“这婆子说是你许了她好处,让她来倾云院闹事的。刘管事,此事你可认?”
“二小姐切莫听这婆子胡说!”刘管事听后,气得脸色青,对着那婆子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刁妇,竟敢假借我的名义欺骗小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小姐,老奴冤枉啊!”
说罢,刘管事便要让下人将那婆子拖下去。
“且慢。”
楚卿鸢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
“你们二人各执一词,本小姐究竟该听谁的?”
“二小姐,这婆子说是奉奴才的命令前来闹事,可您想想,这事儿一做,对奴才能有什么好处啊?”
刘管事皱着一张脸,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