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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重生之金玉妍如懿传 > 第10章 留花之谊(第2页)

第10章 留花之谊(第2页)

小丫鬟愣了愣,显然没明白为何突然要学写字,还是这样一个生僻字,但仍乖巧应道:“是,主子。只怕奴婢愚笨,学不好——上次写‘静’字,描了十张纸还歪歪扭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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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字,你必须学会。”金玉妍目光深远,仿佛透过那些花瓣,看到了高曦月院里那棵开得正旺的石榴树——前世她就是在那树下被高曦月的丫鬟“撞”掉了身孕,“在这深宅之中,无谋难以立足。”

澜翠似懂非懂地点头,转而问道:“主子今日见了四爷,觉得四爷为人如何?奴婢瞧着他对您挺好的。”

金玉妍沉吟片刻,方道:“四爷……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今日虽赏了簪子,却未必真是多么看重我。或许只是见我沉稳,不像旁人那般急于献媚,觉得新鲜罢了。就像他方才吃梅子,吃得再爽口,也未必会日日想着。”

“那主子何不……像高格格那样多在四爷跟前走动走动?”澜翠小声提议。

“不必。”金玉妍打断她的话,针尖在绢帕上顿出个小点儿,“急功近利,反落了下乘。徐徐图之,方为上策。你看那蔷薇,开得太急的,落得也快。”

她放下绣绷,走到窗前,拈起一片落在窗台上的蔷薇花瓣。花瓣柔软细腻,边缘已经有些卷,带着即将凋零的脆弱之美。

“你看这花,开得再盛,也终有落的时候。”她轻声道,“但在凋零之前,它已经完成了使命——结籽,留香,或者sipy,被人记住它的美丽。我们要做的,不是开得最盛的那朵花,而是能在枝头留得最久的那一朵。”

澜翠眨着眼睛,努力理解主子话中的深意,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衣角。

金玉妍转身,唇角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去把那瓶新收的蔷薇露拿来,兑点清水洒在花瓣上——看着能鲜活得久些。”

夕阳西下,将金玉妍的身影拉得修长。间那支新得的银簪在余晖中闪烁着微弱却持久的光芒,比窗台上的花瓣更经得起细看。

次日清晨,金玉妍早早起身,对镜梳妆时,特意将两支银簪都戴上了——左右各一支,对称着好看。澜翠为她梳头,小声回报着打听来的消息:“主子,四爷昨儿晚间是在书房歇的,听说批阅文书到深夜。高格格那边送了一盅冰糖燕窝去,被李公公拦下了,说是四爷正忙,不便打扰——高格格院里的小丫鬟回来时,脸都气白了。”

金玉妍点点头,从妆匣中挑了一对素银耳坠配那簪子——耳坠是小小的银环,只坠着一粒米珠,与簪子的素净正好搭。她又问:“富察格格那边呢?她昨日没什么动静?”

“富察格格闭门不出,据说是在抄经。”澜翠压低声音,手指在唇前比了个“嘘”的手势,“但是她的丫鬟前儿去了福晋院里,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福晋院里的张嬷嬷还送了包东西回来,看着像是绸缎。”

金玉妍眼神微动。富察氏果然不简单,知道绕过那些争风吃醋的伎俩,直接向福晋示好。福晋虽不得四爷宠爱,却是明媒正娶的正室,掌管着府中中馈,手里握着各院的月例和用度,得罪不得。

“我们也该去给福晋请安了。”金玉妍起身,理了理衣襟——今日穿的是月白暗纹的旗装,比昨日的更素净些,“将前日绣的那方云水帕包好,带给福晋。”

澜翠惊讶地张大了嘴:“那不是绣给四爷的吗?奴婢瞧着您绣了快半个月了!”

“四爷那里,自有更好的。”金玉妍淡淡一笑,从妆匣底层取出一方青灰色的绢帕——上面才绣了半幅竹石图,“这方更配福晋的性子。福晋看重女红,这方帕子她应当会喜欢。”

主仆二人收拾妥当,正要出门,忽听得院外一阵喧哗,像是有人在跑。一个小丫鬟急匆匆跑来禀报,气喘吁吁:“金格格,四、四爷往这边来了!”

金玉妍心中一凛——这个时辰,四爷本该在书房看折子才对。面上却不露声色,只道:“慌什么,想必是路过。”

话音未落,弘历的身影已出现在院门口。今日他穿着一件靛蓝色长袍,腰间系着玉带,更衬得身姿挺拔。他身后跟着李公公,手里捧着一卷书。

一院子的丫鬟仆妇慌忙跪地请安,膝盖撞在青石板上“咚咚”响。金玉妍也福身行礼:“给四爷请安。”

弘历抬手虚扶一把:“起来吧。”目光在她间停留片刻,似是注意到了那两支银簪,唇角微扬了扬,“这是要出门?”

“正准备去给福晋请安。”金玉妍垂眸答话,眼睫轻轻颤了颤——他果然注意到了。

弘历点点头,似是随意地在院中走了几步,目光扫过那些开得正盛的花卉——墙角的月季,廊下的茉莉,最终停在窗下的一盆兰草前:“这兰草养得不错,叶尖没焦。”

“谢四爷夸奖。”金玉妍轻声应道,“不过是日常照料,每日用淘米水浇一次,避开正午的日头,不敢居功。”

弘历转身看她,忽然问:“识得字吗?”

金玉妍心中一动——这是要考较她?恭谨答道:“家中曾请过西席,认得几个字。《女诫》《内则》是读过的,偶尔也翻看些诗词。”她答得谨慎——满洲贵族不喜汉女过分才情外露,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完全无知又会被轻视,像高曦月那样连账本都认不全,也常被四爷暗中笑话。这个度,需得拿捏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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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果然面露赞许之色:“难得。前日得了一本王摩诘的诗集,你若感兴趣,可令李公公取来与你。”王摩诘的诗清淡自然,不张扬,这是在赞她性子呢。

“谢四爷恩典。”金玉妍福身谢恩,心中却是波澜起伏。前世弘历也曾赠书与她,但那是在她得宠之后的事了,那时她已入府两年。这一世,一切似乎都来得早了些。

弘历又站了片刻,问了些花花草草的事——兰草是什么品种,茉莉何时开花,金玉妍都一一答了,话不多,却都说到了点子上。末了,他才起身离去。临走前,似是随口道:“今日天热,不必去福晋那里了,在院里歇着吧。”

金玉妍怔了怔,方应道:“是。”

待弘历走远,澜翠才敢出声,语气中满是惊喜:“主子!四爷这是特意来看您的!还免了您去福晋那儿请安!这是多大的恩典呀!”

金玉妍却蹙起了眉头。弘历此举看似体贴,实则将她置于炭火之上——福晋若是知道四爷特意免了她的请安,会怎么想?高曦月等人又会如何嚼舌根?怕是要传她“恃宠而骄”了。

“去将前日晒制的菊花茶取来,包上两包。”她忽然吩咐道,指尖捏了捏间的银簪。

澜翠不解:“主子要送人?”

“嗯,给福晋送去,就说是自己晒制的,清热解暑。”金玉妍语气平静,“四爷免了请安是恩典,但礼数不可废。”

澜翠恍然大悟,忙去准备——那菊花茶是用院里的杭白菊晒的,加了点枸杞,福晋素爱喝这个。

金玉妍站在院中,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间银簪。弘历的心思,她前世揣摩了数十年,至今也不敢说全然明白。这一世,他似乎对她产生了比前世更早的兴趣,但这未必是好事。过早引起注意,意味着过早成为众矢之的,就像那盆开得最艳的蔷薇,最先被人掐去插瓶。

她抬头望向院墙上方的四角天空,一群鸽子正扑棱着翅膀飞过,哨声悠长。活下去,体面地活下去。这个目标,看似简单,在这深宅大院中,却需要步步为营,时时谋划,连一支簪子的戴法、一杯茶的送法,都得算着来。

午后,金玉妍小憩醒来,见澜翠正在外间习字。小丫鬟握着一支小狼毫,一笔一划极为认真,纸上已经写了好几个“谋”字,虽然歪歪扭扭,却比昨日的“静”字工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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