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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暗助四爷(第1页)

深秋的风带着刺骨的寒凉,卷着庭院里的落叶在青石板路上打着旋,出“沙沙”的声响,像是谁在低声诉说着秋日的萧瑟。西跨院窗台上的菊花虽还倔强地开着,花瓣却也染上了几分暗沉,黄的失了往日的明艳,白的沾了些许尘土,唯有那几株墨菊,在寒风中依旧保持着丝绒般的光泽,透着几分孤傲。

金玉妍坐在窗边的玫瑰椅上,手里捧着一个银质暖炉,暖炉外层雕刻着缠枝莲纹,指尖触及的温度驱散了些许寒意。她的目光却没有落在窗外的秋景上,而是紧紧盯着桌案上那几张写满字迹的宣纸——那是澜翠这几日打探到的消息,字迹密密麻麻,记录着京中各王府的动向,尤其是三阿哥弘时府上的动静,更是被标注得格外详细。

纸上写着:三阿哥府中夜夜灯火通明,直至子时才会熄灭;常有官员借着“拜访”的名义进出,其中不乏礼部、户部的中层官员;甚至连平日里与弘历交好的几位御史,也在昨日悄悄去过三阿哥府中一趟,停留了约一个时辰才离开,离开时神色凝重,似乎在商议什么机密之事。

“主子,这三阿哥怕是真要动手了。”澜翠端着刚温好的姜茶走进来,茶盏是白瓷描金的,氤氲的热气从杯口升起,带着姜的辛辣和枣的香甜。她见金玉妍盯着纸张出神,眉头紧锁,忍不住低声说道,“昨日我去给外妇送您做的棉衣时,她偷偷告诉我,三阿哥府里的管家周福最近在暗中收购京郊的良田,而且价格给得比市价高了三成,短短几日就收了不下百亩。不仅如此,周福还从江南调来了一批私盐,存放在城外的庄子里,似乎是在囤积钱财,准备拉拢更多官员。”

金玉妍接过姜茶,指尖传来温热的暖意,心里却越沉了。外妇姓刘,是她早年在京中认识的一位妇人,丈夫曾在吏部担任主事,后因得罪了当时的尚书被贬为庶民,如今虽赋闲在家,却因早年在官场积累的人脉,消息格外灵通,京中大小官员的动向,少有能瞒过她的。之前金玉妍就让澜翠多与刘妇走动,时常送些衣物、点心,一来二去,两人也算熟络,没想到这次竟真能打探到如此关键的消息。

“刘妇还说什么了?”金玉妍抿了口姜茶,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让她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压下心底的波澜问道。

“刘妇说,三阿哥最近和吏部的王侍郎走得很近。”澜翠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她邻居家的儿子在茶馆当伙计,亲眼看见三阿哥和王侍郎连续三日在茶馆的雅间密谈,每次都关着门,连茶水都是伙计送到门口就被三阿哥的侍卫接进去。刘妇还听说,王侍郎手里有几份明年春季官员的考核名册,三阿哥想让他在考核时动手脚,把自己的人安插到兵部、户部这些重要职位上。”

金玉妍的眼神一凛,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出青白。吏部掌管官员考核任免,是朝廷的要害部门,若是三阿哥真能拉拢王侍郎,把控官员考核,那他就能趁机将亲信安插到各个部门,在朝中的势力必将大增,这对弘历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威胁。而且王侍郎为人圆滑,在吏部任职多年,根基深厚,若是被三阿哥拉拢,后果不堪设想。她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弘历,让他早做准备。

当天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潜邸,给青石板路镀上了一层金色。弘历处理完府中事务——核对了小厨房的冬储采买账目,查看了下人的冬衣制作进度,又去东跨院看了一眼小瑞——刚回到书房,就见金玉妍站在窗边等他。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旗装,领口和袖口绣着浅青色的兰草纹,外面罩着件藕荷色的夹棉披风,披风的边缘镶着一圈白色的兔毛,衬得她面容越清丽。她手里攥着一张折叠整齐的宣纸,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神色有些焦急,连平日里柔和的眉眼都染上了几分紧绷。

“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弘历走上前,见她脸色白,嘴唇也有些干裂,连忙伸手握住她的手,却现她的手冰凉,连暖炉的温度都没能焐热。

金玉妍回过神,连忙将手里的宣纸递给他,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四爷,您看这个。这是线人打探到的消息,三阿哥最近在暗中联络朝臣,尤其是吏部的王侍郎,两人走得极近,似乎在谋划着把控明年的官员考核,趁机安插亲信。”

弘历接过宣纸,展开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原本还算放松的下颌线也变得紧绷。他之前就察觉到三阿哥在暗中拉拢官员,却没想到对方竟把主意打到了吏部头上,而且目标如此明确——直接针对官员考核,这显然是想从根基上动摇他的势力。

“这个线人的消息可靠吗?”弘历抬头看向金玉妍,语气里带着几分谨慎。毕竟涉及朝堂要害,容不得半点差错,若是消息不实,贸然行动,不仅会打草惊蛇,还可能让三阿哥抓住把柄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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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靠。”金玉妍重重地点头,语气十分肯定,“线人的丈夫曾在吏部任职,与王侍郎是同科进士,虽然后来被贬,但对吏部的运作和王侍郎的为人都十分了解,她打探到的消息向来准确。而且澜翠也证实,最近三阿哥府中确实有不少官员出入,府里的管家周福还在暗中囤积钱财和物资,收购良田、私盐的事,澜翠也托人去京郊核实过,确实属实。”

弘历沉默了片刻,走到书案前坐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出“笃笃”的声响,与窗外的风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凝重。他知道,三阿哥的野心越来越大,已经不满足于拉拢闲散官员,开始向要害部门伸手了。若是不加以遏制,迟早会成为他夺嫡路上的绊脚石。可如今皇阿玛身子不好,缠绵病榻,正是朝中敏感时期,不宜再生事端,他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一击即中,既不能打草惊蛇,也不能让三阿哥有翻身的机会。

“你别害怕,我自有办法。”弘历抬头看向金玉妍,眼神里带着几分安抚,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试图抚平她紧锁的眉头,“你能及时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已经帮了我大忙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安心在府里待着,别胡思乱想。”

金玉妍点了点头,心里却依旧有些担忧:“四爷,您一定要小心。三阿哥心思深沉,而且行事狠辣,若是被他察觉到什么,恐怕会狗急跳墙,做出对您不利的事。”

“我知道。”弘历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冰凉的手指揣进自己的袖中,用体温为她取暖,语气里带着几分温柔,“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冒险。你只要帮我看好潜邸,约束好下人,别让府里出什么乱子,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接下来的几日,弘历表面上依旧如常处理府中事务,每日晨起后去正院给富察福晋请安,上午处理潜邸的账目和人事,下午偶尔会和金玉妍下棋、看书,或是去东跨院逗弄小瑞,看起来平静无波。暗地里,他却派了最信任的侍卫赵安去调查王侍郎的动向,赵安身手敏捷,心思缜密,曾多次为弘历执行秘密任务,从未出过差错。

赵安果然不负所望,只用了三日就查到了关键线索——正如金玉妍所说,王侍郎与三阿哥来往密切,两人不仅在茶馆密谈,王侍郎还多次在深夜时分,乔装成普通百姓,从侧门进入三阿哥府中,每次停留一个时辰左右才离开。更重要的是,赵安还查到,王侍郎曾在本月初十的夜里,偷偷将吏部的考核名册带出府,交给了三阿哥的管家周福,第二日清晨才将名册悄悄送回吏部。

为了拿到确凿的证据,赵安还设法潜入了三阿哥府外的庄子,找到了周福囤积私盐的仓库,并偷偷取了一些私盐作为证据;同时,他还跟踪了周福收购良田的过程,拿到了周福与田主签订的地契副本,地契上的日期和金额,与金玉妍提供的消息完全吻合。

弘历拿到这些证据后,并没有立刻揭。他知道,若是在这个时候公开弹劾三阿哥,只会让朝中局势更加动荡,也可能引起皇阿玛的不满。他仔细整理了王侍郎利用职权收受贿赂、为三阿哥拉拢官员的罪证,包括王侍郎收受三阿哥的金银珠宝清单、与三阿哥密谈的时间地点记录,以及考核名册的副本和私盐、良田的证据,将这些材料整理成一份完整的奏折,悄悄递到了雍正面前。

此时的雍正,虽然身子虚弱,时常咳嗽不止,却依旧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对朝中的局势也了如指掌。他本就对三阿哥的野心有所察觉,只是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如今见到弘历递上来的奏折,里面的证据详实,条理清晰,甚至连王侍郎收受贿赂的具体数额都记录得一清二楚,顿时怒不可遏,连咳嗽都加重了几分。

雍正强撑着病体,在养心殿召见了弘历。他坐在龙椅上,脸色苍白,呼吸有些急促,却依旧威严不减。他看着弘历,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你做得很好,心思缜密,行事稳妥。三阿哥如此不知收敛,王侍郎更是胆大包天,竟敢利用职权结党营私,真是辜负了朕的信任。”

弘历连忙跪在地上,语气恭敬:“皇阿玛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儿臣也是偶然现此事,不敢隐瞒,才将证据呈给皇阿玛。”

雍正摆了摆手,让弘历起身,然后下旨:将王侍郎贬为庶民,流放至宁古塔,永世不得回京;参与此事的几位官员,也被分别处以降职、罚俸的惩处;至于三阿哥弘时,雍正虽没有直接治他的罪,却削了他的“多罗贝勒”爵位,降为“固山贝子”,还削减了他一半的俸禄,同时下旨让他闭门思过,不得再参与朝政,也不得与朝臣私自往来。

消息传到潜邸时,正是第二日的上午。金玉妍正在东跨院看望小瑞,陈格格抱着小瑞坐在窗边,小瑞穿着一身红色的小袄子,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正“咯咯”地笑着,时不时地用小手拍打陈格格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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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姐姐,你听说了吗?”陈格格见金玉妍进来,脸上满是喜悦,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方才奶娘从外面回来,说三阿哥被皇上罚了,不仅被削了爵位,还被勒令闭门思过呢!还有吏部的王侍郎,也被流放了,真是大快人心!”

金玉妍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她走上前,伸手轻轻摸了摸小瑞的头,笑着说:“是啊,皇上英明,自然不会容忍有人在朝中结党营私,破坏朝纲。这下,京中也能清净些了。”

小瑞似乎听懂了她们的话,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住金玉妍的手指,轻轻晃了晃,嘴里出“咿呀”的声音,引得两人一阵欢笑。陈格格抱着小瑞,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说起来,这还要多谢金姐姐你。若不是你一直帮着四爷留意京中的动静,四爷也不会这么快就拿到三阿哥的罪证。”

金玉妍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她做这些,不是为了得到称赞,而是为了弘历,为了潜邸的安稳。

回到西跨院时,弘历已经在书房等她了。他穿着一身玄色的常服,常服的领口绣着金色的龙纹,虽不是朝服,却依旧透着几分威严。他的嘴角带着难得的笑容,眼神也比往日明亮了许多,见金玉妍进来,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妍儿,你回来了。”

“四爷,恭喜您了。”金玉妍屈膝行礼,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心的喜悦。

弘历伸手扶起她,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的温度让金玉妍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的语气里满是赞许:“这次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及时从刘妇那里打探到消息,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拿到三阿哥和王侍郎的罪证。你可是立了大功啊!”

这是弘历第一次对她做如此亲昵的动作,温热的指尖触碰到脸颊,带着几分粗糙的质感,金玉妍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像染上了胭脂般,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也有些结巴:“四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算不上什么大功。能为四爷分忧,是臣妾的本分。”

“怎么不算?”弘历笑着说,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你不仅帮我稳住了潜邸的后宅,还为我打探到这么重要的消息,帮我化解了一场大危机。这份功劳,我可记在心里,以后定会好好‘奖赏’你。”

他拉着金玉妍走到书案前,拿起一本黄色封皮的奏折递给她:“你看,这是皇上刚下的旨意,已经用印了。三阿哥被削为固山贝子,闭门思过半年;王侍郎流放宁古塔,永不回京;还有几个参与结党的官员,也都受到了惩处。这下,朝中那些想依附三阿哥的官员,也该收敛收敛了,不敢再明目张胆地与他来往了。”

金玉妍接过奏折,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内容,雍正的字迹苍劲有力,哪怕是在病中,也依旧透着帝王的威严。她的心里满是欣慰——这不仅仅是弘历的胜利,也是她的胜利。她知道,这只是夺嫡之争的第一步,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但至少这一次,他们赢了,而且赢得很漂亮。

“四爷,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金玉妍抬起头,看向弘历,眼神里满是期待。她知道,三阿哥虽然被打压了,但夺嫡之争远没有结束,五阿哥、十四王爷都还在虎视眈眈,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三阿哥这边暂时不用太担心了,他被闭门思过,又失去了王侍郎这个助力,短时间内翻不起什么风浪。”弘历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他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的秋菊,语气凝重,“现在最需要留意的是五阿哥弘昼。他在江南的势力不小,掌控着部分漕运,而且手里还有不少私兵,之前就有消息说他在暗中截留漕银,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而且,我怀疑他和十四叔也有联系,若是他们联合起来一起难,后果不堪设想。”

金玉妍点了点头,她也想到了这一点。五阿哥弘昼看似闲散,实则野心不小,而且行事比三阿哥更加隐蔽,更难对付。她语气坚定地说:“四爷放心,我会让澜翠和刘妇多留意五阿哥的消息,包括他府里的人事变动、采买动向,还有江南那边的漕运情况。只要有任何动静,我立刻告诉您。”

“好。”弘历转过身,看着金玉妍,眼神里满是信任,“有你在,我很放心。”

从那天起,金玉妍更加用心地打探京中的消息。她不仅让澜翠每隔两日就去拜访刘妇,还特意让采买的张嬷嬷多留意各王府的采买动向——从他们购买的物资种类、数量,到拜访的客人身份,甚至是府里下人的调动、更换,都一一记录下来,整理成条理清晰的条目,交给弘历。

张嬷嬷在潜邸做采买多年,为人精明,又善于交际,和京中各大商铺的老板都很熟络,从她那里总能打探到不少有用的消息。比如,她告诉金玉妍,五阿哥府里最近突然购买了大量的人参、当归、鹿茸等名贵药材,而且都是最好的品质,数量足够十几个人用半年,可五阿哥府中并没有人重病,甚至连常年服药的老夫人都已经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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