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里
阁楼里,气氛有些沉闷。艾瑞克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双手交握,整个人笼罩在一层失落的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乌克娜娜、洛宁和谜亚星站在一旁,担忧地观察着他。乌克娜娜悄悄对谜亚星使了个眼色,谜亚星会意,比了个“ok”的手势,决定由他先打破沉默。
他装作随意的样子,走到艾瑞克身边,将手里拿着的一本书递过去:“艾瑞克,上次你借我的那本书,我已经看完了,还给你。”
艾瑞克沉默地接过书,背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封面的书名上——《看见自己的跌倒》。他苦涩地牵动了一下嘴角。
谜亚星见状,以为起了效果,朝乌克娜娜投去一个“搞定”的眼神,乌克娜娜也肯定地点点头。
然而,艾瑞克的反应却出乎谜亚星的预料。他不仅没有振作,反而将书“啪”地一声轻放在桌上,神情更加难过,声音低沉:“看见自己的跌倒……没错,我跌倒了,我输了。”
谜亚星瞬间噤声,表情有些无措,手悄悄向后,拉了拉乌克娜娜的衣角,表示自己没招了。乌克娜娜顺着他的力道将他轻轻往后一拉,自己上前一步,蹲在艾瑞克身边。
“艾瑞克,”她的声音温柔而充满力量,“你就不要太在意啦,胜败乃兵家常事,比赛本来就有输有赢啊。”
艾瑞克摇摇头,眼神里充满了自责:“我不是输不起,也不是一定要赢。我在意的是……我让帕主任失望了。比赛之前,我答应过他,一定要替萌骑士争一口气。没想到现在却……”他难过地深深叹了口气,拳头无力地捶在桌面上。
这时,洛宁走上前,声音清晰而冷静:“艾瑞克,你有没有想过,在帕主任心中,最重要的从来不是萌骑士和萌战士之间的输赢,而是萌学园的安危,是每一个学生的健康和安全。帕主任是希望你能赢,但如果让他知道,你因为输了比赛就如此丧气、一蹶不振,他一定会后悔当初对你说出‘要赢’的话。他更希望看到的,是一个无论胜负都能重新站起来、继续向前的艾瑞克。”
谜亚星也赶紧附和:“对啊对啊!洛宁说得对!要我说啊,早知道就让乌克娜娜上了!乌克娜娜可是我们这里面最厉害的,而且最近的魔法能力还强大了不少呢!”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减轻艾瑞克的心理负担。
然而,这句话却像一道惊雷,击中了乌克娜娜。她猛地想到那些纠缠她的噩梦,想到梦中自己对力量情不自禁的渴望,还有暗黑大帝那充满诱惑的低语……难道那个梦,就是一种征兆吗?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将手搭在胸前,低下头,陷入了不安的沉思。
谜亚星注意到了乌克娜娜这奇怪的举动。
与此同时,艾瑞克听到谜亚星夸赞乌克娜娜力量变强,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立刻想起了肯豆基校长郑重嘱托他要严守的、关于乌克娜娜身负暗黑基因的秘密。他的神情瞬间变得沉重,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怎样,乌克娜娜的秘密,我一定要守住!”
谜亚星看着眼前两人一个低头沉思、一个神色凝重,完全不是被安慰后该有的反应,疑惑地微微张嘴。他挠了挠头,忍不住开口:“喂喂喂,你们两个干嘛啊?这副样子,明明就是有秘密瞒着我和宁宁!”
“没有!”
“真的没有!”
乌克娜娜和艾瑞克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立刻慌张地摆手否认,动作和语气都出奇地同步。
艾瑞克更是生硬地转移话题,扶着乌克娜娜的肩膀往外推:“啊!乌克娜娜,下一节是钱进老师的魔药学,你赶快先去占后面一点的位置!”
“好!”乌克娜娜心领神会,顺着他的力道,几乎是逃离般地快步离开了阁楼。
“谜亚星,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上课了,有什么事我们晚点再聊!”艾瑞克说完,也急匆匆地想要跟着离开。
“诶!等一下!”谜亚星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臂,眉头紧锁,“你们两个的表情,明明就是一副有事情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真的没有!谜亚星,你不要想太多!”艾瑞克用力强调,眼神却有些闪烁。
眼看谜亚星还要追问,洛宁轻轻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星星。”
谜亚星看着艾瑞克匆忙离去的背影,难过地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不被信任的委屈:“我和他们一起长大……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我的呢?”
洛宁伸出手,轻轻抱住他,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柔声安慰道:“星星,或许这件事真的太重要、太沉重了。又或者……这件事本身潜藏着未知的危险,他们正是因为在乎我们,才不想让我们也卷入其中,陷入危险。”
阁楼里,只剩下相拥的两人,以及弥漫在空气中、那份因被挚友隐瞒而产生的淡淡失落与挥之不去的担忧。
空旷的走廊里,光线有些昏暗。艾瑞克追上走在前面的乌克娜娜,语气带着惯常的关切:“乌克娜娜,等一下要不要去训练室练习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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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娜娜脚步未停,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抗拒:“不了,我今天不想练。”
艾瑞克微微一愣,感到有些意外:“好难得你会说不想练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