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哥金红色的身影如火焰般掠过走廊,尾羽扫过挂毯时带起细碎的火星。
画中穿着中世纪长袍的巫师们纷纷举起魔杖指向异动,却只捕捉到一片残影。
它落在阿塔利亚的肩膀上,金红色的喙蹭过他僵硬的下颌,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滚落——传说中能治愈百毒的凤凰泪。
此刻却像断线的珍珠砸在石像上,只留下浅浅的湿痕,连一丝裂缝都没能融化。
它急得用爪子去扒阿塔利亚的衣领,尾羽扫过石像的脸颊,像是在徒劳地擦去不存在的泪痕。
“啾——!”它突然昂尖啸,声音凄厉如裂帛,尾羽迸出细碎的火星,
当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循着急促的犬吠和凤凰悲鸣赶到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同时僵住了脚步。
月光透过高窗,在青灰色的石墙上投下阿塔利亚凝固的身影。
他保持着半蹲防御的姿态,银灰色的丝垂落,遮住了那双曾盛满星光的眼睛。
他的皮肤泛着蛇怪石化特有的灰青色光泽。
他的双臂紧紧环抱着一只雪白的萨摩耶,多多那双黑色的眼睛此刻安详地闭上,安静地伏在主人僵硬的怀中,仿佛被封印在永恒的沉睡里。
一只赤红色的凤凰停在阿塔利亚的肩膀上,羽毛簌簌颤动,潇洒哥的鸣叫声带着撕裂般的哀鸣,却始终无法唤起主人的回应。
邓布利多的魔杖在颤抖,杖尖亮起微弱的光,照亮了阿塔利亚苍白的面庞。
眼镜后的蓝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利亚……早上他还在我书房里,说想在放假要去哪里玩呢。”
格林德沃则死死攥着魔杖,指节泛白,黑色的巫师袍在无声的怒火中微微震颤。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阿塔利亚体内属于他的那部分血脉魔力,正被石化魔法死死压制,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
邓布利多的手指轻轻拂过阿塔利亚肩头残留的石纹,魔杖在月光下映出银色的冷光:
“蛇怪的凝视……石化咒的痕迹如此纯粹,除了它不会有其他可能。”
格林德沃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曼德拉草还要多久才能成熟?”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邓布利多,指尖攥紧了手腕上的手链——那手链在月光下愈清晰,却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
邓布利多正凝视着儿子石化的脸庞——那双曾模仿他半月眼镜画滑稽涂鸦的眼睛,此刻凝固着惊恐与决绝。
“曼德拉草还要两个多月才能成熟。”
温室里的曼德拉草幼苗在月光下出细微的啜泣声,它们的根系缠绕着生长,距离开花解除石化的日子还有整整六十五天。
邓布利多知道,这两个月对格林德沃而言每一秒都是煎熬。
那个曾在戈德里克山谷与他畅谈“更伟大的利益”的男人,此刻眼中只剩下父亲的焦灼。
格林德沃的魔杖猛然砸向地面,火花四溅:
“两个月?阿塔利亚能撑到那时候吗?他此刻正被石化咒侵蚀生命力,长期无法解除,肉体的衰败会导致灵魂失去依附载体!!!”
他的怒吼在走廊里回荡,赤红色的凤凰潇洒哥突然振翅高飞,火焰尾羽扫过天花板,将阴影中的蛛网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