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站在后方,蓝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探究,仿佛要将对方的灵魂剥开来看个究竟。
阿塔利亚没有回头,阿塔利亚的目光追着那抹晃眼的明黄,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
思绪不由回想起小小的身影站在墙角,看着远处人群的笑语像碎星般落进温暖的窗户。
各家飘来烟火气,而他只有冷墙和自己的呼吸声,连影子都比他更懂得如何拥抱黑暗。
“loneess”
单词从他齿间溢出时轻得像叹息,尾音消散在空气里,却让德拉科的表情瞬间凝固。
“它不是能力有限,”阿塔利亚忽然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自嘲。
“只是我的博格特,早就住在我身体里了。”
德拉科蓝灰色的眼睛里写满难以置信,黑色长袍的下摆扫过地板。
“你?那个在魁地奇训练时把高尔撞进泥塘还笑得直不起腰的阿塔利亚?”
话音刚落,下课铃尖锐地响起。
卢平教授匆匆宣布解散,带着教案快步离开,背影仓促得像是在逃离什么。
德拉科站在原地,蓝灰色的眼睛复杂地看着阿塔利亚的背影。
直到阿塔利亚转过身时,脸上已挂着惯常的笑,左颊的梨涡浅浅陷下去,像盛满了阳光。
“哈哈哈哈,你还真信了!!!”他用指节敲了敲书脊,出笃笃的轻响。
“走吧,再不去魔药课,斯内普教授的坩埚就要把斯莱特林的沙漏倒过来了。
他才猛地回过神,将那句未出口的话咽回喉咙,皱着眉头看着阿塔利亚。
阿塔利亚却已经转身走向楼梯,黑色长袍在身后划出优雅的弧线。
“魔药课迟到十分钟,扣五分哦”
他的声音隔着走廊飘过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轻快,仿佛刚才那个谈论孤独的人只是德拉科的幻觉。
德拉科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孤独啊……”阿塔利亚对着玻璃窗里的自己低语,眼眸中映出窗外飞过的猫头鹰。
“可是比摄魂怪还讨厌的东西呢。”
月光透过天鹅绒窗帘的缝隙,在地毯上织出银色的蛛网。
阿塔利亚四仰八叉地陷在柔软的床榻里,银白色头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右手还无意识地搭在多多的肚皮上。
它的爪子时不时蹬一下空气,像是在梦里追逐金色飞贼。
两道身影无声地出现在床边,长袍的下摆扫过地板,没有出半点声响。
邓布利多红色的头随意地用丝带束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