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嗅的黑豆子眼瞬间瞪大成花生。
看着多多爪子下印着“鸡精”的罐子,又看看坩埚里翻滚的热水,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了它:“他们要把窝炖成汤汤!!”
黑毛小球突然爆出惊人的力量,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喉咙里出“嘤嘤”的哀鸣,拼命扭动身体,银绳却越勒越紧,在它身上勒出红痕。
可隐形兽毛比钢铁还结实,它咬得牙龈酸,绳子却纹丝不动。
“汪!老实点!”多多扑上去按住嗅嗅的脑袋,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黑绒毛。
阿塔利亚憋着笑,拿出一小把葱花。
他故意把葱花举到嗅嗅鼻子前晃了晃,看着黑毛小球吓得浑身抖,怀里里的钻石都滚了出来。
“要先焯水吗?”阿塔利亚一本正经地问多多,汤勺在沸水里搅出漩涡。
“要!还要加料酒去腥!”多多叼来个小酒瓶,里面装着阿塔利亚偷藏的酒。
嗅嗅绝望地闭上眼,黑豆子眼里滚出晶莹的泪珠。
它想起自己藏在纽特皮箱夹层里的亮晶晶,想起埃及金字塔里找到的金光闪闪的胸针,想起上个月从古灵阁门口捡到的银西可……
如果就这样变成一锅汤,那些宝贝岂不是要便宜箱子里的瘦巴巴?
突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
盖勒特倚在门框上,银白的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
“需要帮忙削胡萝卜吗?”盖勒特突然开口,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般的笑容,银白的丝随着低头的动作扫过肩头。
阿塔利亚吓得手一抖,汤勺“哐当”一声掉进坩埚。
多多立刻装出乖巧模样,尾巴夹在腿间,用脑袋蹭着盖勒特的裤腿。
盖勒特走到儿子身边,敲了敲沸腾的坩埚:“要加食材可得抓紧时间了,要不然就煮不熟了呢”
他故意加重“食材”两个字,看着那只瑟瑟抖的嗅嗅。
阿塔利亚和多多一听,眼睛一亮,拿起汤勺和罐罐继续。
壁炉的火焰渐渐微弱,窗外的月光却越明亮。
正当斯卡曼德提起手提箱要走。
“大郎呸,说错了。”
“纽特你看这汤我和多多都熬好了,不尝尝再走吗?”
阿塔利亚端着汤碗,瓷勺在碗沿轻轻磕碰出清脆的声响。
碗里的葱花在热汤中打着旋,香味飘散开。
他湛蓝色的眼睛弯成月牙,像极了沙上那个银白色头的男人——只是少了几分锋芒,多了些少年人特有的狡黠。
多多白色的尾巴在身后欢快地扫着地面,毛茸茸的脑袋凑到纽特手边,
“纽特纽特这可是我和利亚特意为你熬的汤,不喝一口再走吗?”
纽特眨巴着眼睛,视线在汤碗与阿塔利亚过分灿烂的笑容间来回逡巡。
汤里飘着的明明是普通的葱花,可他总觉得这碗色香味俱全的汤不对劲。
邓布利多推了推眼镜,他看向缓步走出卧室的盖勒特·格林德沃,用眼神无声询问:今天这么乖?
盖勒特倚在门框上,银白的长在月光下泛着冷辉。
他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看戏般的弧度,摊开双手轻轻耸了耸肩——那姿态分明在说“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