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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冬日农闲思酿酒商路拓展埋伏笔(第1页)

麦穗左腕上的麻绳还带着昨夜的温热,像是刚从火堆边抽回来。她没多看,转身进了屋,把鹿皮囊往桌上一放,玉佩和那块焦黑的粟米饼并排搁进陶罐,盖上草盖。她盯着罐口边缘那道闪电状的裂痕,嘴唇动了动:“粮囤着,人就死了。”

天刚亮,她就去了粮窖。

三升陈粟倒进陶缸时,围了一圈人。赵王氏站在最前头,手里还攥着擀面杖,嗓门拔得老高:“这可是公仓的粮!你拿去喂鸡都比糟践在这强!”

麦穗没理她,只把缸搬到灶后角落,又抱来一捆干草盖住。她蹲下身,掰了块野山楂干放进嘴里嚼了嚼,酸得眯起眼,然后吐进小碗,加点温水搅匀,淋进缸里。

“这是引子。”她说。

“山楂?你拿果子酿酒?”赵王氏冷笑,“我男人喝过马尿,都没你这味儿邪性。”

麦穗还是没理她。她从灶灰里扒出一小撮灰,吹掉火星,拌进粟米里。这是她试出来的——灰性偏碱,能压住酵时的馊味。她又把缸挪到地窖口,半埋进土里,上面压了两层草席,再搭上她那件旧麻衣。

“十天。”她拍了拍手,“要是成了,酒归我;要是坏了,三升粟米我自掏。”

没人信。

头三天,缸里一点动静没有。赵王氏在村口逢人就说:“我就说她疯了,粮食能酿出酒?除非老天倒着下!”

第四天早上,麦穗掀开草席,耳朵贴在缸壁听了听。有声儿了,像是蚂蚁在泥里爬,窸窸窣窣。她拿炭笔在陶片上记:“初酵四日,气微动,温十一度。”

第五天,缸口开始冒细泡,一股酸中带甜的味儿钻出来。阿禾路过时抽了抽鼻子,眼睛一亮:“这味儿……不冲?”

麦穗点头:“去采点野薄荷,明天用。”

第六天,气泡变密,缸身微热。麦穗每天三次测温,记在陶片上。她现地窖早晚温差大,便把缸往深处挪了两尺,又在旁边埋了个空瓮,灌上热水,早晚换一次。

“你这哪是酿酒,”阿禾蹲在边上,“倒像是养孩子。”

“差不多。”麦穗抹了把汗,“温度高了要坏,低了要睡,喂少了不长,喂多了酸。”

第八天,味儿变了。不再是酸馊,而是透出一股清冽的甜香,像是晒透的麦秆混着露水。村里几个孩子扒在门口偷闻,被赵王氏拿扫帚赶走。

第十天夜里,麦穗把酒滤了出来。

陶壶倒进陶杯,液体清亮,泛着微黄。她先抿了一口,舌尖酸,中段甜,咽下去后喉头回甘,没那种烧嗓子的辣劲儿。她松了口气,又倒了一杯,递给阿禾。

阿禾喝完,愣了三秒,突然说:“这能卖。”

麦穗一怔:“你说啥?”

“我说,这酒能卖。”阿禾眼睛亮了,“陇西郡那边,军营里就缺这个。冬日寒,兵卒喝凉水伤胃,喝烈酒上头。你这酒温和,又提气,一坛至少值三斤盐。”

麦穗没接话。她低头看着杯底残留的酒痕,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圈。卖酒?妇人贩酒?祖训里可没这一条。

“不成体统。”她终于说。

阿禾也不急,只道:“体统能暖身?能换盐?能让孩子多吃半碗饭?”

麦穗没再说话,起身出了门。

她走到晒谷场边上,蹲了下来。指甲已经啃到白,她没注意,只盯着远处。铜杖还插在那儿,影子斜斜地指着东边——那条通往县里的土路。

她从鹿皮囊里掏出那块陶片,翻到背面。炭笔划过,三条线慢慢成形:村→县→郡。她在旁边写:“粟米换盐,酒何不可?”又在末尾画了个小坛子,底下标了“试百步”。

阿禾站在几步外,没靠近,只看着。

麦穗把陶片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塞回囊中。她起身时,左腕的艾草绳被风带起,轻轻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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