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桐不高兴,她也不想让虞峥嵘高兴。
她快速的将桌上的试卷、纸笔还有教辅书往抽屉里一收,免得待会不小心弄皱弄脏了,然后脚下轻轻一蹬,将扶手椅旋了半圈,变成面对虞峥嵘的方向。
她的眸光在虞峥嵘端着的水果盘上快速一瞥:草莓、桑葚、菠萝,倒都是她还挺喜欢吃的,虞峥嵘真是个熟知妹妹喜好的“好哥哥”啊,不知道他接下来会不会满足她这个妹妹的,一些别的喜好?
虞晚桐这样想着,嘴上却是懒洋洋的开口:
“你过来干嘛?”
在经过虞晚桐的一番折腾后,不知不觉间,虞峥嵘对她的底线和期待已经放到很低了,也不求什么避嫌和注意接触分寸,只要她别一上来就胡言乱语,连摸带撩,就算是挺好的了。
于是他温和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来意:
“买了点水果,看你要不要吃点。学习辛苦,要注意劳逸结合。”
虞晚桐看着虞峥嵘端着水果,淡定地站在她身前的样子,再看
看两人之间相隔不足半米的距离,微微勾了勾唇角。
虞峥嵘上来送水果,那一定是林珝不在家。
以前林珝不在家的时候,虞峥嵘避嫌还来不及,最多是敲一敲门,把水果放在门口,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直接端进来,还主动走到了她的社交距离之内?
拆屋效应就是如此。当你试图在好好的屋上额外开个窗,别人会拒绝;但当你试图揭掉整个房顶时,别人又会觉得你开个窗的事情算不上出格,比起直接拆掉房顶,是可以接受的。
既然虞峥嵘这样适应良好,那她就继续拆房顶了。
虞晚桐没有去接哥哥手中的盘子,也没有拿盘中的叉子,直接就着他端盘子的手,俯首张口,叼走了盘中的一颗草莓。
她故意将草莓抵在舌尖上用前面的门齿咀嚼,这样吃鲜嫩多汁的草莓,很容易就将它的汁水挤开,然后从嘴角溢出。
虞峥嵘就眼睁睁地看着妹妹用唇舌玩弄了一下草莓,然后在它的汁水将掉未掉的时候,伸出舌头卷回了嘴中。
那样灵巧,那样色气,用在草莓上简直是暴殄天物,这样的舌头就应该玩弄他身下的性器,舔舐的也不应该是果汁,而是他的精液。
虞峥嵘呼吸一顿,喉结一滚,艰难地收回了自己的想象,却无法收回落在妹妹嫣红唇瓣的目光,那样饱满,那样水润。
“唔,还挺甜的。”
虞晚桐看着虞峥嵘的眼睛道。
她在说草莓,却也不仅仅在说草莓,她知道虞峥嵘懂她的意思。
虞峥嵘当然懂,但却因为自己心中不堪的想象无法直视,他将水果放在书桌一角,然后脚步后撤,果断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水果放这里了,你自己吃。”
他转身就走,步履迫不及待,与下午他逃离虞晚桐卧室时如出一辙。
“晚上别忘了。”
虞晚桐好心情地在后面补了一句,她知道以哥哥的听力绝对不会错过。
哥哥今年都25岁了,怎么还纯情得像某些毛头小子一样?
刚挑逗完哥哥,心情愉悦的虞晚桐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草莓,选择性遗忘了虞峥嵘下午在床上极尽放浪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