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平三十四年八月初三,北冰洋省冰原府的暴风雪已连续肆虐五日。狂风卷着鹅毛大雪,将冻土县的街巷、荒原裹成一片苍茫,天地间只剩下呼啸的风声与积雪压断枯枝的脆响。这场极寒天气,恰如冻土县此刻的局势——阴云密布,杀机四伏,一场酝酿已久的阴谋正以雷霆之势席卷而来。
冰原府都察院专项调查组入驻冻土县的第七日,一则足以震动府境的消息,在暴风雪的掩护下骤然炸开:县议事会副议事长王怀安,于昨夜丑时(凌晨一点至三点)被现死在私人府邸的书房内。死者胸口插着一把军用匕,刀柄上清晰刻着“jxt”三个缩写字母,正是“江夏婷”的名字字母;书房窗沿提取到半枚指纹,经刑巡司“加急鉴定”,与江夏婷此前处理公务时按在文件上的指纹完全吻合;更有一名自称“路过的送货员”的证人出面指证,案前一小时,曾看到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王怀安府邸后门,车牌号与江夏婷的公务车部分数字吻合;一份经过合成的“录音证据”在县城通讯网络中快传播,里面“江夏婷”的声音充满愤怒,扬言“王怀安阻碍调查,迟早要除掉他这个绊脚石”。
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人——冻土县议事长江夏婷。消息一出,早已被王怀安背后保护伞渗透的冻土县刑巡司,跳过专项调查组,在清晨六点便仓促布全国通缉令。通缉令措辞严厉,用红色油墨标注“a级通缉”,宣称“议事长江夏婷因权力斗争失败,蓄意谋杀同级公职人员,证据确凿,罪大恶极,现通缉在逃,凡包庇、藏匿者,以同罪论处”。通缉令由刑巡司司长赵天虎签,盖着刑巡司的鲜红印章,通过府、县两级通讯网络迅扩散,短短两小时内,便贴满了冻土县的大街小巷、沿途关卡与乡镇公告栏,一时间,江夏婷“杀人犯”的名号在极寒荒原上四处传播,如暴风雪般裹挟着恶意,压得人喘不过气。
此时的冻土县议事会三楼临时办公点,灯火彻夜未熄。江夏婷站在桌前,指尖捏着那张通缉令,纸张边缘被攥得皱,指节泛白。她望着上面“蓄意谋杀”四个刺眼的大字,眼底翻涌着难以置信的怒火与寒心:“我与王怀安虽政见不合,多有争执,但从未有过杀心,更何况昨夜我全程与朱特派员在兵区招待所核对证据,监控、值班人员全是证人,这分明是精心策划的栽赃!”
朱静雯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漫天风雪中闪烁的警灯,指尖重重敲击冰冷的窗沿,出沉闷的声响。她刚接到调查组反馈,王怀安的书房被人为清理得异常干净,除了那枚“恰到好处”的指纹和“直指凶手”的匕,没有任何打斗痕迹,甚至连死者挣扎的迹象都没有,显然是凶手事后精心布置的现场:“这是保护伞狗急跳墙了。王怀安手里握着贩婴案、李明远遇害案的太多核心线索,他们怕他被我们突破,吐露出更多内幕,便先杀人灭口,再把罪名扣在你头上——只要你被定罪,调查就会被迫终止,他们就能逍遥法外,继续掌控冻土县的黑暗秩序。”
“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撞碎了室内的凝重,赵铁山推门而入,脸上沾着未化的雪沫,额角渗着汗珠,语气焦灼得几乎破音:“朱专员、江议事长!刑巡司的人已经围了议事会,足足两百多人,都拿着步枪和破门器,赵天虎在楼下喊着要‘当场拘传’,还说拒不配合就‘武力破门’,外面的警车警笛声快把耳朵震聋了!”
江夏婷的护卫立刻握紧腰间枪械,眼神警惕地盯着门口,浑身紧绷如拉满的弓弦。朱静雯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迅做出决断:“不能坐以待毙!江夏婷,你必须立刻离开冻土县,去冰原兵区寻求庇护——那里是明军驻地,享有治外法权,刑巡司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公然闯入明军驻地抓人。”
“我走了,你怎么办?还有这些证据……”江夏婷犹豫着,目光落在桌上那个黑色的加密硬盘上,里面存储着李明远留下的铁证,是扳倒保护伞的唯一希望。
“证据我来保管,调查我会继续推进。”朱静雯快步上前,将硬盘塞进她的特战服内袋,指尖用力按住,语气坚定如铁,“你是明军借调干部,保留兵籍与军阶,冰原兵区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全。这硬盘里有所有证据的三重备份,你带过去,既能自保,也能为后续翻案留足底气。赵铁山,你带两名精锐队员,用备用越野车送江议事长走,走城郊盘山公路,沿途的联络点会提供燃油和补给,遇到拦截,不惜一切代价,优先保证江议事长安全!”
“是!”赵铁山立刻应声,从腰间解下备用钥匙,塞进掌心攥紧,“江议事长,跟我走,后门的雪积得深,能掩护行踪,他们一时半会儿现不了!”
议事会后门的小巷被齐膝深的积雪覆盖,踩下去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一辆灰色越野车早已在此等候,动机预热完毕,排气管冒着白色的热气。江夏婷弯腰钻进后座,拉低帽檐,将脸颊埋在衣领里,一只手紧紧按在胸口的加密硬盘上,感受着硬盘的棱角硌着皮肤,那是支撑她前行的唯一力量。赵铁山踩下油门,越野车冲破漫天风雪,朝着城东的盘山公路疾驰而去,车轮碾过积雪,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很快又被飘落的大雪渐渐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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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驶出县城,后视镜里便出现三辆刑巡司的警车,警灯在风雪中划出刺眼的光带,如鬼魅般紧追不舍,警笛声刺破厚重的雪幕,在荒原上回荡。“他们追上来了!”副驾驶的队员沉声道,手中握紧了防暴棍,眼神死死盯着后视镜。
盘山公路湿滑难行,路面结着一层薄冰,越野车的防滑链在雪地上划出两道清晰的弧线,车身时不时轻微打滑,险象环生。身后的警车因缺乏防滑设备,多次险些侧翻,却依旧不肯放弃,凭借着数量优势,紧紧咬在后面。子弹时不时擦着车身飞过,打在积雪中溅起白色的雪雾,车尾被一子弹击中,留下一个狰狞的弹孔,金属碎片飞溅,吓得人心脏骤停。
“前面拐进左侧林区!”江夏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穿透风雪,指着前方一片茂密的树林,“里面有废弃的运煤小道,路窄且陡,警车进不去,我们能摆脱他们!”
赵铁山没有丝毫犹豫,猛打方向盘,越野车猛地冲进茂密的林区。枝桠交错的树木挡住了追兵的视线,积雪更厚,没过了车轮的一半,越野车在林间艰难穿梭,树枝刮擦着车身,出“嗤啦嗤啦”的声响,留下一道道划痕。身后的警车被挡在林区入口,无法继续深入,只能在原地盲目开枪,子弹打在树干上,木屑飞溅,却始终无法击中目标,只能眼睁睁看着越野车的身影消失在林海深处。
但危险并未解除。就在越野车即将驶出林区时,两辆警车早已横在小道出口,形成一道封锁线,几名巡捕手持步枪,枪口对准了车头,手指扣在扳机上,神情肃穆。“冲过去!”江夏婷低喝一声,同时拔出护卫递来的手枪,目光坚定。
赵铁山深吸一口气,猛踩油门,越野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拦截车辆。巡捕们慌忙开枪,子弹密集地打在车身上,出“砰砰砰”的闷响,车窗玻璃被打碎,寒风夹杂着雪粒灌进车内,打在脸上生疼。关键时刻,赵铁山猛地拉手刹、打方向,越野车在雪地上侧身漂移,擦着一辆警车的边缘惊险冲了出去,车身被刮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油漆剥落,露出里面的金属底色,却依旧保持着度,朝着冰原兵区的方向疾驰而去,将追兵远远甩在身后。
风雪中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冰原兵区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高大的铁丝网围墙在风雪中矗立,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岗楼里的哨兵手持步枪,警惕地注视着远方,探照灯的光柱划破雪幕,在荒原上扫过。“停车接受检查!”哨兵看到越野车驶来,立刻举起步枪,厉声喝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铁山缓缓停车,江夏婷推开车门,顶着刺骨的寒风,举起双手,声音清晰而坚定:“我是冻土县议事长江夏婷,明军借调干部,因遭人诬陷被通缉,前来兵区寻求庇护!这是我的证明文件、朱特派员签的身份证明,还有兵事谈议会的加密通讯码,麻烦你们核实!”
哨兵接过文件,通过内部通讯系统快核实信息。几分钟后,检查站的大门缓缓打开,出沉重的金属摩擦声。“江议事长,请随我们进入营区,兵区总指挥官在办公楼等候您。”哨兵侧身让路,语气缓和了些许。
越野车驶入兵区,营区内的景象井然有序。均平民生部队的成员正在雪地里进行训练,队列整齐,口号洪亮,即便在暴风雪中,也丝毫不减士气;明军武装巡捕部队在营区外围来回巡逻,神情警惕,目光如鹰,时刻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危险。办公楼前,一名身着制式服装的男子等候在此,身姿挺拔,面容刚毅,正是冰原兵区总指挥官赵建军——江夏婷在特战旅时的老战友,两人曾一同出生入死,有着过命的交情。
“江议事长,一路辛苦。”赵建军快步上前,抬手敬礼,目光扫过她满身的风尘与车身上的弹孔,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朱元帅已通过兵事谈议会来加密通讯,证实了你的情况,兵区已接到最高指令,全力为你提供庇护,任何人都不能强行带走你。里面请,我们详细谈。”
进入指挥室,赵建军递过一杯温热的茶水,杯壁传来的温度驱散了些许寒意。他坐在对面,神色凝重地说道:“朱元帅在通讯里说,你被诬陷的背后,是冻土县的保护伞在作祟,这股势力盘根错节,能量不小,甚至牵扯到冰原府的核心圈层。府议事会已经来两封公函,措辞强硬,要求我们‘配合拘传’你,被我以‘需核实身份与案件真相’暂时顶住了,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压力会很大。”
江夏婷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蔓延至全身。她从特战服内袋里取出那个加密硬盘,放在桌上,推到赵建军面前:“这是所有证据的备份,里面有王怀安团伙贩婴、谋杀李明远议事长的铁证。我需要兵区提供加密通讯支持,联系兵事谈议会和全国议事会,配合朱特派员的调查,绝不能让这些败类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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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线路已经加密,直接连接兵事谈议会核心服务器,你随时可以使用。”赵建军点头,将硬盘收好,妥善保管起来,“我已为你安排了独立的宿舍和办公区域,就在办公楼二楼,你的安全由我的贴身护卫负责,二十四小时值守,不会有任何意外。另外,兵区已进入二级戒备,所有防御阵地全部激活,火炮部队、巡捕部队都已到位,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突情况,防止刑巡司狗急跳墙。”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对方的疯狂与肆无忌惮。当天下午三点,兵区外围的哨兵突然来紧急警报,声音急促地通过通讯器传来:“总指挥官,赵天虎带着大批巡捕队和改装车辆,抵达兵区门口,人数不少于三百人,他们把车停在警戒线外,要求我们立刻交出江议事长,否则就要‘强行闯入’,态度极其嚣张!”
赵建军和江夏婷立刻起身,快步赶往了望塔。登上塔顶,极目远眺,只见暴风雪中,数百名巡捕队排列成整齐的方阵,手持步枪和防暴盾牌,神情肃穆,如临大敌;方阵后方,停着十辆装载轻型火炮的改装越野车,炮口直指兵区大门,黑沉沉的炮口在风雪中透着冰冷的杀意。赵天虎站在最前方,手持扩音器,声音通过设备放大,穿透风雪,传到兵区内部,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冰原兵区的人听着!江夏婷谋杀朝廷命官,罪大恶极,证据确凿!你们窝藏犯罪嫌疑人,就是公然违抗国法!我限你们十分钟内交出江夏婷,否则我们就开火了,到时候玉石俱焚,后果自负!”
“放肆!”赵建军怒喝一声,拿起了望塔上的扩音器,声音洪亮如雷,“冰原兵区是明军驻地,神圣不可侵犯!江夏婷的清白与否,自有兵事谈议会和司法机关判定,轮不到你们刑巡司指手画脚!我限你们立刻撤离兵区范围,否则由此引的一切后果,都将由你们承担!”
“后果自负?”赵天虎狂笑起来,笑声刺耳,“冰原府已经批准我们‘采取一切必要措施’,抓捕犯罪嫌疑人!今天就算是明军驻地,我们也照闯不误!我最后再说一遍,十分钟内,交出江夏婷,否则炮火伺候!”
赵建军目光一沉,脸色凝重到了极点。他对着腰间的通讯器沉声道:“全军进入一级戒备!均平民生部队、明军武装巡捕部队各就各位,火炮部队进入预设阵地,准备警告射击!即刻向兵事谈议会紧急电报,报告刑巡司公然挑衅明军驻地,请求最高指示!”
兵区内立刻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尖锐的声音划破营区的宁静,回荡在风雪之中。均平民生部队的成员迅集结,手持武器,奔向各个防御阵地,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沓;明军武装巡捕部队趴在雪地里,枪口对准兵区大门外的巡捕队,眼神锐利,随时准备开火;火炮部队快推弹上膛,炮口对准了巡捕队的改装车辆,炮身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探照灯将兵区门口照得如同白昼,光线穿透风雪,将巡捕队的身影清晰地映照出来,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仿佛只要一点火星,就能引爆整个战场。
“警告!立刻撤离!否则将采取强制措施!”兵区的扩音器反复喊话,声音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几红色警告弹呼啸着掠过巡捕队头顶,在天空中炸开刺眼的火光,如流星般划过雪幕,短暂地照亮了所有人紧绷的脸庞。
但赵天虎丝毫没有退缩的迹象。他收到了保护伞的死命令,必须找到江夏婷、销毁证据,否则整个犯罪网络都将崩塌,他自己也难逃一死。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开火!给我轰开兵区大门!”他对着扩音器歇斯底里地喊道,声音因极致的疯狂而变得扭曲。
“轰!轰!轰!”三声巨响几乎同时响起,巡捕队的改装车辆突然开火,三炮弹呼啸着飞向兵区大门。兵区大门由厚钢板和钢筋混凝土制成,异常坚固,但在火炮的威力下,还是被炸开了三个巨大的缺口,碎石和积雪飞溅,砸坏了门口的岗亭,碎片散落一地。
“反了!简直反了!”赵建军怒不可遏,对着通讯器嘶吼,“各部队自卫反击!瞄准对方车辆履带和轮胎,使用高爆橡胶弹和烟雾弹,驱散对方,不得造成人员伤亡,坚守阵地,绝不能让他们踏入兵区一步!”
兵区内的火炮立刻还击,一高爆橡胶弹落在巡捕队改装车辆周围,炸开巨大的弹坑,冲击波将几名巡捕掀翻在地,摔在雪地里,半天爬不起来;烟雾弹在巡捕队中间炸开,白色的烟雾迅弥漫开来,如同一道屏障,遮挡了他们的视线,让他们无法准确瞄准。但巡捕队像是被激怒的野兽,更加疯狂,所有改装车辆同时开火,密集的炮弹朝着兵区防御阵地袭来,部分炮弹落在营区内,炸毁了几间营房的屋顶,瓦片和木屑纷飞,一名均平民生部队成员被飞溅的碎石砸中腿部,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的积雪,疼得他闷哼一声,却依旧咬紧牙关,没有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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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人员!快救人!”赵建军嘶吼着,再次示意通讯兵报,“刑巡司已向兵区开火,我方有人员受伤,巡捕队拒不撤离,双方陷入僵持,请求最高指示!”
医疗人员推着担架,冒着炮火快冲向受伤的成员,将他抬上担架,紧急进行简单处理后,迅转移到安全区域。营区内,所有人都在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没有一个人退缩,风雪中,他们的身影如雕塑般挺拔,用血肉之躯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此时的冻土县,朱静雯正坐镇专项调查组临时办公点,面前的加密视频终端已紧急接入京北兵事谈议会核心网络。她身着笔挺的元帅制服,肩章上的三颗金星在应急灯光下愈醒目,熠熠生辉。身前的多块屏幕同时亮起——左侧是冰原兵区的实时战场画面:炮火撕裂风雪,营区浓烟滚滚,均平民生部队成员匍匐在雪地里,小心翼翼地转移伤员,营房墙体被炮弹击中,出现一道道狰狞的裂缝;右侧是京北会议室的实时画面,兵事谈议会诸位成员围坐桌前,神色凝重,眉头紧锁,气氛压抑;中间的屏幕上,滚动着兵区的伤亡统计、武器部署等加密数据,每一个数字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这场跨地域的紧急视频会议,凭借明军最高级别的加密通讯链路,实现了零延迟同步,将千里之外的战场情况实时呈现在京北决策层面前。朱静雯刚结束对一名关键证人的问询,就接到了兵区的第一道紧急电报,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下令启用临时办公点的备用通讯系统,一分钟内便连通了京北兵事谈议会的核心网络,开启了这场关乎正义与法纪的紧急会议。
“诸位,冰原兵区正遭遇刑巡司武装袭击,这是公然践踏纲纪、挑衅明军威严的叛乱行为!”朱静雯的声音透过加密线路传来,清晰而坚定,既带着冻土县风雪的凛冽,又有着统帅与生俱来的威严,“江夏婷同志遭人恶意诬陷,谋杀罪名纯属捏造,这一点,兵区招待所的监控、值班人员均可作证。而刑巡司在保护伞的指使下,无视国法,动用重型火炮袭击明军驻地,造成我方人员受伤,已构成实质叛乱!”
视频那头,京北会议室的诸位成员纷纷拍案而起,脸上满是愤怒之色:“元帅,刑巡司胆大包天,竟敢公然袭击明军兵区,挑战国家法纪,必须予以雷霆震慑!”“冰原府的保护伞势力如此猖獗,背后定然牵扯甚广,若不及时遏制,恐生更大祸端!”“请求启用北冰洋兵区相关空中力量,对叛乱巡捕实施空中威慑,打破当前僵持局面!”
朱静雯抬手示意众人稍安,目光扫过屏幕上不断更新的战场数据,眼神锐利如鹰,语气沉稳地明确方向:“其一,由冰原兵区总指挥官赵建军全权负责前线处置,可调动兵区所有作战力量开展自卫反击,必要时可启用实弹,要原则是保障人员安全与证据完整,坚守兵区阵地,绝不能让叛乱分子得逞;其二,由我牵头,联合都察院、全国人民监督协会,组建跨部门专项调查组,全面接管冻土县、冰原府涉案线索,冻结所有关联账户与职务权限,切断保护伞的经济来源与权力触角;其三,在全国范围内布a级通缉令,通缉赵天虎及巡捕队核心组织者,严禁任何单位或个人包庇、窝藏,一经现,从严处置;其四,北冰洋兵区相关空中力量做好待命准备,密切关注冰原兵区局势,待后续指令启动部署,随时准备应对突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