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白芍喊醒了,有点不高兴,威胁道:“白芍,你最好有拿得出手的理由,不然,哼……”
白芍望着她耷拉着的眉眼,不由好笑:“是李世子……”
“志节?”秀宜一下子清醒了,“出什么事了?”
白芍看她着急,连忙安抚:“没事没事。是李世子的暗卫来寿送信来。”
秀宜微觉纳闷:“什么要紧的信要连夜送?拿来我看。”
白芍忙递给她。
秀宜撕开封口,一目十行看完,立即道:“备笔墨,我要给爹爹写信。”一边翻身下床。
白芍忙拿了斗篷替她披上,才去铺开纸,滴了两滴水在砚上,拿墨锭磨墨。
秀宜略加思索,取笔蘸墨,一气呵成,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信,封了口。
又给李青竹回了信,只寥寥几笔,托他把兴儿和粮车安全送到边关。
把回信交给来寿,吩咐白芍让兴儿去东跨院候着。
兴儿听说小姐有事吩咐,忙从床上爬起来,收拾妥当了才来东跨院,见到秀宜,只恭恭敬敬垂手侍立着。
秀宜温声道:“论理,你到家才三天,尚未休息好。可送粮这事,我只放心你。还得累你再走一趟。”
兴儿忙俯身作揖:“小姐折煞奴才了。都是奴才份内该做的。请小姐吩咐。”
秀宜含笑道:“这次跟上次一样,还是组个车队。只不过这次是跟奔赴边关的士卒一起走,更安全些,粮车可以多些。”
兴儿忙躬身答应:“但凭小姐吩咐。”
“去忙吧。”秀宜摆摆手,“我信你。”
这一通折腾下来,秀宜再回到房里,倒睡不着了,索性靠在床头看书。
急得白芍直喊:“小祖宗,你明儿不去医馆吗?好歹躺一躺,闭着眼睛养养神也好呀。”
秀宜不忍看她急得嘴角冒泡,没奈何放下书,勉强闭上眼睛,心里想着:匈奴眼看着就要起兵了,父兄在边关可有准备?虽然自己的父亲的信里一再强调匈奴狼子野心,可自己一介小女孩,父亲可会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要不,自己跟去边关?
秀宜腾地一下坐起来——她自己也被她这个大胆的念头吓住了。
白芍刚在脚踏上躺下,就听到床上动静,忙翻身起来,揭开灯罩,昏黄的烛光一下子铺满了室内。
白芍撩开帐幔,担忧着望着她:“小姐?”
秀宜冲她安抚地笑笑,缩回被窝里:“无妨,想事。”
白芍看她闭上了眼睛,重新盖好灯罩,躺了下去,渐渐坠入梦乡。
有些念头一起,便再也按捺不下去。
秀宜一旦兴起去边关的念头,便再也放不下,反反复复在心头考虑去的可能性——若是能说通外祖父……好像也不是不行?可用什么借口来说服外祖父呢?就说梦到了母亲?说母亲不放心父亲?
呸呸呸,用母亲做借口,也太不孝了些……
秀宜翻来覆去,勉强熬到天亮。
当叽叽喳喳的小雀儿在檐下唱起歌来时,秀宜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
白芍揉着惺忪的睡眼:“昨儿折腾了半宿,小姐也不多睡会?”
“不睡了。”秀宜掀开锦被,撩开帐幔。
白芍忙利落地翻身起来,收拾好脚踏,侍候秀宜起床梳洗。
白菊刚烧好热水,便听到卧房传来动静,忙吩咐白草看好火,自己亲自提了热水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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