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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蔷薇与死亡的协奏曲（第2页）

“你……找死吗？”

“然后我就一脚踹了上去，把他那张冒充你的脸给踹碎了。”迪斯马斯克完全无视对方的怒火，继续说道，“别说，踹碎你这张脸的感觉，还真他妈的爽！”

“迪斯马斯克！”阿布罗狄的声音变得冰冷，空气中开始弥漫起危险的玫瑰香气。

“别急着动手啊，‘花姑娘’。”迪斯马斯克摆了摆手，脸上的戏谑之色渐渐收敛，变得严肃起来，“那个家伙的能力，确实很棘手。他能看透人心，并化作对方最珍视或最敬畏的存在，从精神上击溃对手。只不过，他找错了对象。”

阿布罗狄也冷静了下来，他听出了迪斯马斯克话语中的深意。

“对于一个已经死过一次，并且亲手埋葬了自己过去的人来说，”迪斯马斯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里，早就空无一物了。没有珍视，没有敬畏，更没有……迷茫。”

阿布罗狄沉默了。他看着眼前的迪斯马斯克，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粗鄙的男人，似乎和过去有些不一样了。他的灵魂，仿佛被冥界的火焰淬炼过，洗去了所有的杂质，只剩下最纯粹的、坚硬的内核。

“你呢？”迪斯马斯克反问道，“跟那个动物园长打完，有什么感想？”

“……我见证了一种，蕴含于忠诚之中的美。”阿布罗狄缓缓说道，“他的圣魔兽，虽然形态丑陋，但为了主人至死不渝的意志，却无比耀眼。这让我明白，以往的我，对于‘美’的理解，太过狭隘了。”

这一次，轮到迪斯马斯克沉默了。

“忠诚”、“美”、“意志”，这些词从阿布罗狄的口中说出，他并不意外。但当这些词组合在一起，用来形容一场生死之战的感悟时，却让他感到了一丝陌生。

他一直认为，战斗就是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谓的意义，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废话。但现在，听着阿布罗狄的话，他似乎隐约感觉到，或许在生死之间，真的存在着某些越胜负的东西。

两位曾经的“同类”，在这一刻，仿佛才第一次真正地，开始尝试去理解对方。他们都从各自的战斗中，获得了新生，斩断了过去的执念。迪斯马斯克学会了“清算”，而阿布罗狄学会了“审视”。

“哼，说到底，我们都不过是在为过去的自己，还债罢了。”迪斯马斯克率先打破了沉默，恢复了他那玩世不恭的语调。

“或许吧。”阿布罗狄难得地没有反驳，“不过，能有机会偿还，总比带着罪孽永远沉沦要好得多。说起来，你对修罗的计划，怎么看？”

“那个山羊脸？”迪斯-马斯克撇了撇嘴，“虽然我还是看他不爽，不过得承认，他这次干得还算漂亮。把我们这些‘问题儿童’全都派出来，各自面对最适合自己的对手，既解决了海将军，又顺便给我们安排了一场‘心理治疗’。一石二鸟，算盘打得噼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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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阿布罗狄点头表示赞同，“卡妙遇到了他迷途的弟子，你遇到了能映照你过去的幻术师，而我，则遇到了能让我重新审视‘美’之定义的对手。这一切，恐怕都在修罗的计算之中。”

“那家伙，从以前开始，心思就比谁都重。”迪斯马斯克不屑地说道，“不过，只要能赢，过程怎么样都无所谓。比起这个，我更关心的是撒加。那个家伙，真的就这么被‘洗白’了？”

“我宁愿相信，那是雅典娜女神的宽恕，与他自身善念的回归。”阿布罗狄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毕竟，能从那样极致的邪恶中挣脱出来，本身就是一场悲壮而美丽的战斗。如今的他，是值得信赖的同伴。”

“切，说得好听。谁知道他会不会哪天又精神分裂。”迪斯马斯克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也明白，如果没有修罗、艾俄洛斯等人的共同谋划，他们这些曾经背叛黄金圣斗士，根本没有赎罪的机会。

就在这时，一股庞大而驳杂的小宇宙波动，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迪斯马斯克那与生俱来的灵魂感知能力，让他瞬间皱起了眉头。

“哈，说曹操曹操到。看来，我们被包围了。”

阿布罗狄也感觉到了，他优雅地转过身，看向那片深邃的黑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

“数量还真不少。看来，是通往波塞冬神殿的守卫部队了。”

黑暗之中，成百上千个穿着制式鳞衣的身影，缓缓浮现。他们手持各式武器，将两人围得水泄不通。这些，都是海皇军团的普通海斗士。虽然单个的实力远不如海将军，甚至连白银圣斗士都不如，但如此庞大的数量聚集在一起，形成的小宇宙风暴，也足以让任何人心生畏惧。

为的一名海斗士队长高举三叉戟，厉声喝道：“黄金圣斗士！你们的闯关游戏到此为止了！前方，就是波塞冬神殿！绝不允许你们再前进一步！”

“兄弟们！为了波塞冬陛下！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呜啊啊啊啊——！”

上千名海斗士同时爆小宇宙，汇聚成的杀气，如同实质性的海啸，朝着中心的二人疯狂压来！

面对这如同蝼蚁军团般的围攻，阿布罗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紧张，反而露出了一丝嫌恶。

“真是的，一群形态丑陋、动作粗鄙的杂兵。用他们的血来玷污这片深海，实在是有违我的美学。”

“废话少说！”迪斯马斯克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出一连串“咔吧”的脆响，脸上露出了一个嗜血而残忍的笑容，“正好刚才的战斗还没打过瘾，就拿这些杂碎来热热身吧！阿布罗狄，别拖我后腿！”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迪斯马斯克。”

话音未落，两人动了！他们背靠着背，同时向着不同的方向，动了攻击！

“皇家魔宫玫瑰（royadeonrose）！”

阿布罗狄优雅地一挥手，成千上万朵鲜红的、仿佛滴着血的玫瑰，便凭空出现，化作一道绚烂的红色风暴，朝着他面前的海斗士军团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