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安陵容三言两语便将周遥荷吓住,沈眉庄沉思许久,紧紧拉着安陵容的手,
“陵容,观人心之道上,我不如你,日后还望你多多提点着我!”
安陵容笑着湿了眼眶,
“姐姐不嫌弃我便好!”
沈眉庄摸了摸她的头,
“好啦,不许哭的。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何?”
安陵容这才想起要紧事,忙说道,
“我是想着姐姐这次来,事关终生。
那周遥荷不安分,咱们是不是得替姐姐盯紧些,莫叫她坏了姐姐的大事!”
“对!”
沈眉庄肯定点头,
“是得防着她!采月会些拳脚,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周遥荷当是够的。
我叫采月暗中跟着她,防她背着我们对嬛儿不利!”
“嗯嗯!至于姐姐身边,流朱伶俐,浣碧沉稳,我会私下寻机会与她们说,让她们好生替姐姐盯着。
姐姐那儿,就不叫她费心了!”
“好!嬛儿处处为我们打算,如今也是我们要护着她的时候了!”
二人双手紧握,面容坚定,而甄嬛对此一无所知。
她不知允礼到底会不会来,若他不来呢,是否说明他并无此意,那自个儿该如何呢?
心事重重,甄嬛也只是闭眼假寐了稍许,便起身抄写经书。
甄嬛的禅院外,沈眉庄和安陵容小憩后携手而来,见她临窗抄写,二人无奈不已。
“嬛儿,你向来最为冷静自持,没曾想也有这心乱难眠的一日。”
“眉姐姐!不许打趣我!”
甄嬛嗔怒,沈眉庄忙上前安抚。
安陵容给流朱和浣碧使了眼色,带着二人悄然退出去。
没过多久,三人回来,流朱一脸忿忿不平,浣碧悄悄扯她的衣袖,她才竭力压下。
沈眉庄与安陵容相视一笑,知事已办好。
在寺院自然没家中那般舒适自在,一整日三人都待在禅房内抄经闲聊。
临近黄昏,窗外竟淅淅沥沥洒起雨点。
山中草木旺盛,湿意中蕴着生机清香,遥目望去,翠碧裹山,清净幽谧。
后院分男女居,为了避嫌,膳食也是庙中的小和尚送来。
一日过去,那人未来。
次日一早,晨钟悠扬。
今日寺庙中人潮鼎沸,皆是来听讲经。
甄嬛一行人来得晚,只能在最后头。
软草承趺坐,长松响梵声,甄嬛的心也缓缓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