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朱七可不淡定了,两刻一字已经是暗卫史上最快的成绩了,自己当初可是整整背了两个时辰。可是这小子竟然还在里面玩了一会儿,这、这……
“你就不怕天亮之前背不完?”朱七提高了嗓音,俨然有一股要拍死这小子的气势。
可周平却笑了:“咋可能嘛,那么薄的小本子,还能有人背不完?对了,老大,你当初背了多久?”
朱七瞪了周平一眼,说道:“不该问的少问。”说完,步子突然加快,周平一溜小跑才追了上去。
就在这时,一段悠扬的琴声打破了沉寂的黑暗,在空旷的校场上回荡。
琴声中透着些许悲伤,如同呼唤远方的亲人尽早还家。
周平突然站立,寻着琴声的方向望去,幽幽地问道:“这是谁在弹琴?”
“高公公。”
“高公公是有什么亲人远去了吗?”周平只觉胸口热浪翻滚,仿佛已成那琴中人。
朱七摇了摇头说道:“高公公年幼便已进宫,家里早就没人了,要说牵挂的,也只有一人,叫华十二。”
“也是太保爷?”
朱七点了点头,说道:“华十二是镇抚司设立以来,最年轻的太保爷,十六岁便穿上了这身红飞鱼,还是监正大人嫡传的三弟子,十二柄飞刀出神入化,若不是年前的那次任务,这镇抚司早晚是华十二来掌舵。”
“年前究竟生了什么?”
朱七深吸一口气,似是想说,可最终还是把那口气又深深地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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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说了,不说了。”
突然,一声咆哮如同霹雳在空中炸开,刚刚的忧伤瞬间被驱散,整个天空都在晃动。
“那是什么?”周平如临大敌,手上青筋暴起,按在了刀柄上。
可朱七却习以为常,按了按周平的肩头,说道:“没事,别紧张,这诏狱里少不了关着一些穷凶极恶的家伙,其中一个尤其凶悍,刚才就是他在叫唤。这人也怪,但凡听到高公公弹琴,必然凶性大,也只有高公公的琴音才能镇住他。”
“那人是谁?”
朱七瞥了周平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是暗卫,诏狱的事最好别打听。记住了,整个镇抚司,未经允许,只有两个地方不能去,一个是甲等房,另一个就是诏狱。”
周平回头,望了望声音出的方向,不再多想,跟着朱七离开了镇抚司。
而此时的吏部侍郎秦孝成府上却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院中,密密麻麻站着oo多人,人人身着玄色劲装,腰间长刀寒芒闪烁。
“老爷,人马都到齐了。”
秦孝成的管家弓着身子,腰间别着一把长刀,站在一旁。
眼前的秦孝成全身黑衣,劲装打扮,脸上布满了阴云,双眼充斥着血丝,如同要喷出火般。
“好,命令所有人,今晚要将周平全家赶尽杀绝,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话音刚落,只听屋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一个拄着拐杖、穿着灰色披风的老者走了进来。
秦孝成愣了一下,马上脸又沉了下来:“阁老,今天这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连累您的。”
严济铁青着脸,盯着秦孝成,声音虽低,却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这么晚,你召集这么多人打算干什么?”
事已至此,秦孝成也不隐瞒,双手一拱,决绝说道:“阁老,周平杀了我儿子,今晚我必须杀他全家,为我儿子报仇!”
言外之意就是别看你是阁老,今晚这事我做定了。
“糊涂!”严济说道,“水寿是由官差护送出的城,还有你派的人暗中保护,他一个小小的捕快哪来的本事敢截杀?”
如此简单的道理秦孝成不是看不透,只是当接到儿子死讯时让怒火冲昏了头,便认定是周平所为。
现在严济这么一提醒,立刻冷静了下来。
“阁老,可是除了周平,吾儿也未曾与他人结仇啊!”
“难道就不会有人想利用此事将你扳倒,打击我西山书院?”严济说道。
“您是说……东宫或是司礼监?”
“都有可能。”
秦孝成倒退两步,撞在了桌子上,脸色煞白,过了好一会儿像是个漏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说道:“今晚险些酿成大祸,多谢阁老。”
严济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今晚就让大家散了吧,水寿的事我会找人彻查。”
说完,严济走了。
就在严济刚刚消失在夜色之中,刚才还神色涣散的秦孝成双眼中立刻闪出精光,招了招手,管家赶紧凑了上来。
“给我查,今晚的事到底是谁漏出去的。”
“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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