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也在这家餐馆工作,可以请教你的名字吗?”
“我叫浅羽织惠……请问这家餐馆有什么问题吗?”
五代没有理会对方露出不安眼神所问的问题,问她的名字怎么写。
女人回答说,是织物的织,恩惠的惠。中町在一旁记了下来。
五代递上一张大头照问:“请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织惠看了照片,微微瞪大眼睛,点了点头说:“认识。”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他姓……仓木,有时候会来这里。”
“除了姓氏,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我记得……好像叫达郎,但也可能记错了。”
织惠的语气听起来没什么把握。如果他们之间是男女关系,她不可能不知道,但很可能是巧妙的演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是出色的演员。这是五代当刑警多年,根据至今为止的经验所得到的教训。
“他最近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
织惠歪着头说:“我记得是上个月的月初。”
“他多久来一次?”
“每年会来几次,有时候连续出现,有时候会隔一段时间。”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光顾这里?”
“我不记得正确的时间了,应该是五、六年前。”
织惠的回答与和真说的情况一致。仓木似乎每次来东京,都会光顾这家店。
“你有没有听说他来这家店的契机,像是听谁的介绍之类的。”
“不太清楚,”织惠歪着头,“应该没有听他提起过。我猜他只是偶然走进这家店,然后刚好很满意。”
“他一个人来这里吗?还是和谁一起来?”
“不,他每次都一个人。”
“他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这里是小餐馆,当然是在这里吃饭喝酒。”
“他通常几点来,几点离开?”
“他大部分都七点左右进来,快打烊的时候离开。”
“这里几点打烊?”
“最后点餐时间是十一点,十一点半打烊。”
“他坐在哪个座位?”
“啊?”织惠露出措手不及的表情。
“通常在熟识的店,都想要坐在固定的座位,所以我猜想他也会有固定的座位。”
“喔。”织惠点了点头,指着墙边的座位说:“在那里。”
五代看着那个座位,想像着仓木坐在那里的情况。那里不会打扰到其他客人,他在打烊之前,独自坐在那里喝四个半小时的酒──如果不是对这家店有特殊的感情,恐怕无法做到。
不,不是对这家店,而是对人。
“请问。”织惠下定决心问道,“请问你们在侦办什么案子吗?仓木先生出了什么事吗?”
五代没有吭气,中町用平静的语气说:“你只要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好,不需要知道不必要的事。”
“但你们这样追根究柢地问仓木先生的事,我当然会好奇。我不知道仓木先生下次来店里时,我该怎么面对他。虽然他只是偶尔来这里,但他是个好人,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我妈妈都很好。我可以把今天的事告诉仓木先生吗?”
“当然没有问题。”五代毫不犹豫回答,“因为已经和他见过面了。”
“这样啊……”
织惠似乎感到很意外,眼神飘忽着,五代注视着她的脸。如果她和仓木有特殊关系,不可能不知道东京的刑警去爱知县找仓木这件事。但是五代当然不打算相信她的表情,他再度提醒自己,女人都是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