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鸟儿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挣扎起来。
似乎发现了身边鸟儿动静,剑士伸出手,把它从口袋里掏出来。
毛茸茸的羽毛团子被外形狰狞的剑士小心翼翼地呵护在掌心,这画面看起来怪反差的。
“这是在哪里?”
鸟儿扑腾着翅膀站起来。
剑士示意他往天上看。
“斯提克西押?你来这里做什麽?我记得这里是海洋的城邦来着。”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自己似乎又被人掏出来。高速运动中这样的感觉有些太过奇怪,他忍不住稍微炸了炸毛。
卡厄斯兰那:“嗯………………?”
“坚果?起床啦。”
白发战士的声音在耳边轻柔地响起。
是白厄啊。
剑士偏了偏头,似乎在询问发生了了什麽事。
“没事。”鸟儿往剑士的兜帽里缩了缩,把爹起来的羽毛收拢起来。
反正那边也有分程序。
“我就是过来看你一眼。”
白厄把松鼠从木头房子里掏出来,见它似乎还在困倦,忍不住用指尖摩挲着它的小脑袋瓜,小耳朵被指尖摆弄来摆弄去。
好软。
“吱?”
棕色的小松鼠歪了歪脑袋,似乎还有些困倦。
白厄笑着把它放在肩膀上,“吵醒你了?就是突然很高兴,特别想找个人说说。”
“还是有些困?”
青年又摸了摸松鼠的耳尖。
“那我先去洗澡,待会再找你。”
他似乎刚刚训练完,整个人都往外冒着腾腾热气。青年并没穿那身白色的装束,而是一件简单的黑色训练服,举手投足间很明显地勾勒出了肌肉群。
松鼠没有要挪开眼的意思,继续淡定地蹲在桌子上。
卡厄斯兰那洗澡他也见过,有什麽好害羞的。
反倒是白厄先拉上了浴池的帘子。
“不许偷看哦。”
赫卡忒无动于衷。
白发青年弯腰试了试浴池的温度,泡了进去,适宜的水温让他发出了一声喟叹,原本因为训练而紧绷的肌肉也松懈下来。
一帘之外,赫卡忒正捧着坚果,慢吞吞地咬着,细碎的咯吱咯吱响让白厄忍不住起了点玩闹的心思。
拉开帘子,他悄悄的拢起一捧温水,抓住小动物专心啃咬,无暇他顾的时候,指尖一弹。
一小团水顺着弧线飞出去,洇湿了动物的皮毛,连带着桌上也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做完坏事,白厄迅速拉上了帘子,屏息凝神。
人在做坏事的总是潜力无限。
他甚至还适当地弄出了点水声,防止被发现。
赫卡忒:“?”
它似乎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
然後像是弹簧突然反射一样,松鼠突然往窗外纵身一跃,跑掉了。
白厄在浴池边撑着下巴拉开帘子的一角,心里计算着时间,妄图看见小动物惊慌失措的表现,但却发现原本正蹲在桌上的小动物已经不见了。
白发青年讪讪地垂下眼睫,起身准备离开浴池。
却只听见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只小动物依旧在窗台上。